“你就从没想过自首吗?”陈光辉靠着椅背,眸光灼灼,“钱伟奇xī • dú,纪景明和他是朋友,白鹏兴被打的那一晚,他们一起去过金碧辉煌,你觉得纪景明真的能独善其身?”
柴英卓眸光冷淡,面无表情,陈光辉双臂搭在桌上,右手指尖轻轻敲了下桌面,“别再自以为是地付出了。”
柴英卓眸光闪了闪,唇角动了下最终没有说什么,陈光辉压低声音说:“xī • dú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且会上瘾,你所谓的保护只会害了他。”
柴英卓望着陈光辉,他的沉默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反抗,桌上谈话的氛围一度冰冻到零下。
一个看起来两三岁的小朋友颠颠地跑离妈妈身边,奔着他们而来,临到跟前她险些跌倒。
柴英卓和陈光辉几乎是同时站起身去搀扶,一个双手扶着女孩的小肩膀,一个扶着女孩的腰部。
女孩的母亲到了跟前,忙不迭地道谢,差一点孩子就要扑倒在桌边,磕到棱角非出血不可。
两人再度坐回去,桌上的氛围无形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陈光辉的语气比之前客气和礼貌,他收起了对于嫌疑人的厌恶。
陈光辉之前并不曾这样过,从屠斐受伤昏迷后,他对813专案里的嫌疑人格外的不喜欢。
眼下,柴英卓无意间展现了人性的一面,陈光辉不仅语气温和,还主动道歉了,“抱歉了,刚才对你冷嘲热讽,我心疼自己的同事,也不该如此。”
柴英卓明显地意外,他低头轻声说:“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
“柴英卓,你不想确定纪景明是否xī • dú过吗?”陈光辉的话像是一记猛锤,砸得柴英卓的身子晃了下,陈光辉轻声说:“如果你能拿到纪景明的头发,等你想通的那一天,可以把头发拿给我们,我们去检测。”
柴英卓没问,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检测呢?
答案大概是可以猜到的,柴英卓不相信纪景明xī • dú,警方也只是怀疑。
纪景明的社会地位和国民形象,警方不能轻易去做尝试,如果人家没有xī • dú,对于警局来说,是闹了个乌龙,而纪景明或许也不会善罢甘休。
柴英卓没有答应,陈光辉说:“你不答应,大概是因为你也害怕吧。”
或许吧,柴英卓没做声,陈光辉准备起身告辞,“好好想想吧,年轻人,随着时间推移,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越来越少。”
陈光辉摸到门把时,身后传来梅姐的声音,“来了都不打招呼了。”
陈光辉顿时羞赧,“看您在忙。”
“我很老?”
“没,你,你忙完了?”陈光辉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