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没拿,手机没拿,柴英卓兜里揣着几十块钱坐上出租车,“师傅,去公安局。”
“啊?”司机吓了一跳,“去哪个公安局啊?”
“额……”喝醉的人意识混乱,半晌想不出名字,柴英卓揉揉眉心,“就、就是、就是有屠斐的那个!”
“你说的是不是朝阳分局啊?”大多出租车司机,都是各类新闻的爱好者,司机师傅显然是听说过屠斐。
“对对对!朝阳分局。”柴英卓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谢谢了。”
师傅没敢出声,默默开车,不时往后看,生怕醉汉突然变暴徒,又或是突然吐到他车里。
朝阳分局,三人组即将收工,一整天基本都围绕着蔚天玉。
蔚天玉精神不济,从国外归来一路连惊带吓,昨晚睡得不好,邢思博特例让她睡到中午。
屠斐出去买了几套干净的衣裤和内衣内裤之类的,陈光辉打包吃喝回来。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蔚天玉出事后,曾经围在她身边的人都散了,她回国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昔日工作室的人必定都知道,但是没人来探望她。
三人的细心照顾使得蔚天玉感动不已,年轻的姑娘哭得眼睛痛,但泪水还是忍不住。
下午,问询工作才算正式开始,怕蔚天玉有压力,邢思博派屠斐开展聊天式的问询工作。
屠斐一个人边问边记录,邢思博和陈光辉在问询室外通过单向透视镜旁观,陈光辉收到梅姐信息时,邢思博也在旁边。
陈光辉也担心柴英卓可能要跑,邢思博摇摇头,“他真打算跑不会弄这么大动静。”
陈光辉讪笑着挠挠头,“也是。”邢思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啊,恋爱之后心思都散了。”
陈光辉不好意思,也没反驳,“老大的手臂怎么样?”
邢思博默默叹口气,他的手臂恢复不到最初已成事实,他不死心还在锻炼,屠斐和陈光辉外出这两天他锻炼过度拉伸到痛处去医院,翁晓夏因为熟人关系严厉地批评他,“你这手臂这么锻炼会废掉的,我不是吓唬你,现在必须得养着。”
成年人对于言语上的慰藉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邢思博逼迫自己面对现实,他的手臂不行了,他最得力的右手不行,以后抓个犯人都吃力,他不能占着位置不干活。
“光辉。”邢思博失神地望着问询室里认真写笔记的屠斐,“我有个事,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