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斯只能跟他说:“谢谢你哥哥,又麻烦你了。”
他似乎已经对她的客气很习惯,没说话,戴好手套的手指了指他身后。
谢唯斯笑眯眯,自动走过去,扶他的肩膀踩上车,熟门熟路坐好。
等司机帮她拿来头盔,戴上,她又熟稔地搂上去。
大概是她搂得太直接,聂云岂启动车子那一刻顿了顿,然后谢唯斯就猝不及防地又往他背后一扑,撞在了一起。
寂静几秒,她心如明镜地乐开了花,嘴上装作不明所以地弱弱道:“哥哥……怎么了?”
“……没。”扫了眼在茫然看他们的司机,聂云岂轻咳一下,走了。
出了小巷,除夕夜的的长街简直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不过他们的车子走在路边,比汽车要畅通许多,而且聂云岂会绕路,所以一路上除了红灯基本没怎么堵过车。
夜风夹着薄雪哗哗从耳边吹过,鸣笛声与烟花声在周遭此起彼伏,缭绕不去。
让人觉得这个年,真是好热闹好热闹。
不知过去多久,在一个红灯口,好像有人问了句:“冷吗?”
谢唯斯恍恍惚惚歪头看聂云岂,“哥哥你跟我说话吗?”
“嗯。”
“说什么?”
“冷不冷。”
谢唯斯想了想,问:“冷可以抱紧你一点吗?像刚刚在门口那样。”
“……”
男人透过后视镜瞥了瞥她,不过隔着镜片看不清她的脸色。
须臾,他略僵硬的、淡淡地点了下头。
谢唯斯一秒收紧手臂,脑袋也贴着他的肩膀,非常愉快。
前面的男人被这一通搂抱,身子愈发地生硬,扭了扭头看向后面。
谢唯斯掀起了镜片,然后,又去掀起他的。
聂云岂:“……”
谢唯斯近距离地灼灼和他对视,“不可以抱吗哥哥?你好暖。”
“……”
谢唯斯见他没说话,缓缓松开手。
男人低头看了眼,转而似乎隐隐轻叹了一声,接着他戴着手套的宽大手掌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放到他腰上。
谢唯斯明目张胆地笑了起来,蹭着他肩头嘀咕,“哥哥……你是宇宙第一好的人。”
“……”从世界变成宇宙了。
绿灯跳转,车子往前驰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