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米唐。整个小区除了雨,毫无其他动静,一辆车都没有,就只有谢唯斯抱着人,他被她抱着。
万籁俱寂。
稍许后回过神来,聂云岂缓缓拍了拍她的背,“没事,哥哥在。”
谢唯斯抬起头。
两双眼睛近在咫尺地交缠在一起,她眼底自然而然地溢出好多笑意,“你居然来接我。”
他温声道:“这有什么奇怪,你个小孩子。走,这冷。”
他弯身捡起地上的伞。
谢唯斯要接过,他合起来后拿在手里了,人虚揽着她往前。
谢唯斯看着身侧轻轻搭着她手臂的长指,嘴角的弧度愈发地高了。
头顶雷声依旧,偶尔凌厉偶尔闷沉,都很吓人,但是她这一刻一点都不害怕了。
聂云岂在,她可以不惧怕全世界,在任何地方都能拥有安心。
……虽然是把她当妹妹,当小孩子,但是足够了,她也不敢奢求这一秒就让他从他密封的世界里出来。
这个人愿意渗透出一点温柔给身边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进了电梯,聂云岂收起雨伞,抬起眸时,刚好余光透过电梯看到身后的人,满脸都是开怀神色。
似乎有点开心的事她就会表现在脸上,似乎永远不会在他面前藏着心事,永远像只舔一口奶就能高兴一整天的猫。
电梯到了,进了屋谢唯斯就搭到玻璃上看雨,“啊这天气,本来明天周末是可以出去玩的,现在可能要在家里睡觉渡过了。”
聂云岂看了眼她,没接话,兀自打开电视,看她要不要看。
谢唯斯转过去,到了茶几摸出角落的那瓶星星糖,“哥哥你吃吗?”她递过来,“给你一颗。”
“……”他摇头。
谢唯斯没什么意外地自己丢进口中,然后过去坐在他边上。
聂云岂:“……”
他一动不动。
谢唯斯假装没看出他的僵硬,微笑问:“哥哥,这边每年都这么下雨吗?”
“嗯。”他缓缓把身子往后,靠入了沙发背,这样一前一后就和她拉出了一丝距离了。
谢唯斯没在意,继续问:“那你觉得,这雨还要下多久啊。”
“秋天。”
“……”谢唯斯吃惊了,转过脸问,“什么?从春天下到秋天?”
“嗯。”
谢唯斯呢喃:“天呐,那那句‘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在览市都不够用。”
“……”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