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想明白,面前就跪下来个人。
“君上恕罪!”虎贲中郎将颤颤巍巍地道,“卑职疏于防范,护灵不力,还连累君上犯险……”
江玄瑾回过神,看着他道:“用不着向我告罪,此事圣上自会有论断。”
一听这话,中郎将冷汗直冒:“君上……”
“我只是路过,还有别的事要做,这里就交给你了。”他拂袖,抹下套在手腕上的佛珠重新捏好,带着乘虚就要走。
“等等。”怀玉隔着棺椁喊他,“那些人都跑了!你们不派人追吗?”
江玄瑾看她一眼,没回答,继续往前走。他身后的乘虚却是收了刀走到她身边来,拱手道:“这位姑娘,我家主子请您旁边茶楼一叙。”
怀玉很惊讶,看看江玄瑾的背影又看看他:“你家主子都没开口,你怎么知道他要跟我说话?”
乘虚抿唇:“这是主子的意思。”
什么时候传达的意思啊?她怎么没听见?李怀玉觉得很惊奇,想了想,还是提着裙子跟人走。
官道上一片狼藉,火渐渐被扑灭了,贼人最后还是无人去追,轻松地消失在了京都各处。
怀玉跟着乘虚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颇为雅静的厢房。
江玄瑾伸手捏着茶壶正在倒茶,听见动静,头也没抬地问:“你想干什么?”
李怀玉吓了一跳,一瞬间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
他认出她来了?
“又是在我进宫的路上堵,又是出手相助,若说你没别的企图,未免说不过去。”将倒好的茶放在她的面前,江玄瑾抬眼看她,“不妨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