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话说到一半,他就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唐韫晖拿出清理用具,头也不抬。
“因为我什么?你不会从来没被人舔过吧!”
“……”
对方安静了。
他猛地仰起脸,“不会吧?”
李昭明脸涨得通红,气势汹汹的清理地板,见他还盯着自己看,不由怒道:“谁像你那么……那么变态!”
唐韫晖瞠目结舌。
……他居然没被人舔过。
这么一想……似乎也说得通。尺寸欠佳,性格阴暗,不信任他人,跟异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大概率建立在不得不宣泄欲/望的基础上。就像人饿了会吃饭,就算不饿也会感到馋,他只有食欲惊人,性/欲方面经不起推敲。
说起来,他确实很佩服他在被强/暴的时候竟然能想到故意放/浪大叫,迫使他尽早***的办法。这哪是正常人的逻辑?要说不正常……从高中开始,他就孜孜不倦地拍摄别人的耻照和视频,哪怕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放弃。这个人或许对亲密行为有抵触感,并且视之为获取资源的武器之一,暗中激发他人的欲/望为自己谋利。
……真亏他能顺顺利利的活到二十七岁。在这期间,竟然没有被人砍死。
结果最后兜兜转转,这个接力棒落在了自己手上。不,应该说是自己主动接过了调教他的任务。
事已至此,现在要让自己放开他,绝对不可能。原本想法很简单,抓了关起来,一遍遍凌辱和强/暴,直到他受不了哀求为止。至于后续……他还没想过。
为了让他感受到鲜明的痛苦,哪怕犯罪他也在所不惜。反正他的人生已经失去约束和羁绊了,无爱或失爱之人所展现出的残酷意志是无限的,正因为没有羁绊,他才会一心一意的折磨他,并以此为乐。报复……一开始确实是为了报复。
那,然后呢?
第7章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味,是尿液里名字叫氨的成分作祟。收拾完之后两人又简单冲了个澡,李昭明的手臂始终环着身体,神情除了低落之外,还有对唐韫晖的怨恨与警惕。这种佯装冷静、实际酝酿着仇恨的复杂心情,唐韫晖并不觉得陌生。在天台被他推开的那一天,他也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
如果那天,他抱着他从天台跳下去就好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个念头,他不禁咧开嘴角笑了两声。重逢的幸福感令他总是不自觉地萌发笑意。在过去,他是很少笑的。沉默寡言,表情匮乏,通过无趣的体力劳动透支精神与思想,偶尔他在网上发帖记录脑内激烈的幻想,在旁人看来恐怕不知所云的文字,令他体会到奇妙的优越感。
“我看着他的背影,陷入迷雾之中:一个男人,到底可以喜欢另一个男人,到什么程度呢?
我在角落里放纵自己的幻想,我想把他关在一个匣子里,只有我能看到他,同他说话,他也只我。这种交流因为抹杀了一切其他的可能性而显得无比珍贵和罪恶。如果可以,我真想这样做,病态的迷恋一种美感,企图把它永久的定格在自己身边,是与时间相矛盾的、雷同标本的原理。
我去偷窥他的秘密,我不假思索地冲向潘多拉的信箱。让我暂时地拥有它也好,我只需要一次忐忑不安的触摸,我找不到任何令我再不满足的理由。我欣喜地翻找属于他的秘密,除了偷窥的快慰之外还有浓重的伤感,静下来的瞬间也许可以有强大的电流击昏我,否则对他的渴望、想念、爱慕、憎恨……复杂的树枝不断在畸形地生长。
怎么会这样。我几乎不敢让自己静下来。世界的无理喧哗都是朴实密集的氧化膜,我活在没有细菌的空气里才不会生病。我已病了这么久,任何时代的寂静都会带来你的气息,我会发狂,我怒不可遏,我隐藏在恶臭的下水道静静地看着你的脚趾——白色的肉,贝型的壳,非常普通。”
脑内的绮想终成现实,此刻这个恶劣却又深深吸引着自己的男人正乖乖待在匣子里。他拿了个避孕套,把李昭明拖回床上,按倒之后随便抹了点润滑就提起他的腿。他似乎早料到会这样,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同时迅速翻了个身,从枕头下面摸到了尖锐的东西,是一只牙刷。他抓着绒毛那一头、牙刷柄朝他刺去。
“啊啊啊啊!你去死吧!”
身体一偏,差点被刺到眼睛,气流在脸颊附近涌动,他觉得烦躁,就给了他一巴掌。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牙刷杯里少了一支牙刷,想也知道是李昭明藏了起来。估计他觉得自己一回家就会强/暴他,所以藏在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