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谭婼用不屑的口吻直呼梁奉锦的名字,岑今夏抿了抿唇,不太高兴:“你对你老师总得放尊重点吧。”
谭婼点着了烟,衔在唇边,轻蔑地一笑。
岑今夏不是不理解谭婼的心理,他也经历过叛逆期,知道十六七岁的青少年犯起中二病来就是这个臭德行,觉得全世界都是shǎ • bī,唯有自己最有个性最潇洒不羁。但他虽然理解,但并不接受谭婼现在这个糟糕的态度。
“他又不教你,没必要这么敌视吧。”岑今夏的声音有点冷。
“他不教我还要多管闲事跟我班主任告状,真他妈无聊。”谭婼两指夹烟,吐了口烟圈,上下打量着岑今夏,“宇哥还说你高中的时候比我疯多了,现在看不出来了嘛,嫁了老师以后从良了?”
岑今夏听她一口一个“宇哥”,越发烦躁起来。眼前的女生似乎对邢宇非常信任,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已经在邢宇手上吃过了亏,留下了很可能终生都无法愈合的伤,虽然对谭婼的态度不满,但是也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这样下去。
“你叫邢宇倒是叫得亲热。”岑今夏抬眼望着她,“知道邢宇因为qiáng • jiān未遂进过局子吗?”
谭婼却满不在乎:“我当然知道。”
看来她是觉得进过局子也无所谓了。岑今夏低骂了一声“靠”,才继续道:“你考虑清楚,这人做事向来是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总有一天他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什么不愿意做的事?”谭婼挑起细长的眉,“我才不像某些人,当了biǎo • zǐ还要立牌坊。谈恋爱不就是要上床,装什么清高呢。”
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当年岑今夏拒绝和邢宇发生关系的事。
这死丫头说话真是让人搓火!
岑今夏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他现在已经成熟多了,早就不会再因为一时的脾气就跟人当街干架。
“行,那就祝你和邢宇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岑今夏忍着怒气,扯出一个狰狞的笑来,咬着牙说完了话,转身就走。
谭婼冷冷地看着岑今夏的背影,继续抽烟。
没过一会儿,她的闺蜜过来了,抱怨道:“谭婼,你怎么买个烟买这么久啊!”
“遇到一个看不顺眼的人。”谭婼淡淡地说完,忽然感到胃里返上来一股抑制不住的恶心感。她扶住路边的树,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闺蜜赶紧买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又不住地给谭婼拍背:“怎么回事啊最近?老是干呕。烟别抽了!”
谭婼指间夹着的烟被夺走,扔在了地上。
她怔怔地望着香烟前端仍在燃烧着的火星,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