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私生子,他没立场。
可他今天算是彻底的发泄出来了。
他红着眼睛,打着别人,哭的是自己。
他不肯停,可韩钧的手却那么有力,他紧紧的握着谭淼,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字字钻进了谭淼的耳朵里,他说,“可以了,发泄出来就可以了,他们不值得你付出代价。”
谭淼就被拉着走了。
上了车韩钧也没说什么,而是让司机拿了个毯子给他盖上,就说,“睡一会儿吧,很快就到北京了。”
他恍恍惚惚的,也就睡着了。
等着醒来,已经在一间熟悉的房间里,是他上次醉酒醒来的房间,韩钧家。
他只觉得浑身都热腾腾的,嘴巴干的难受,嗓子疼的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恐怕是打人的时候他喊了许多,把嗓子喊哑了,可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喊过。
外面有人声传来,“是积了许久的郁气发了出来,倒是好事。吃了药好好躺几天就行了。”
然后是韩钧的声音,“那就好,你把药给王阿姨吧。”
随后就是韩钧特有的走路声,慢慢地向着这边靠拢,不多时,韩钧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见他醒了也不意外,“醒了。”
他解释了一下,“你上车就发烧了,怎么叫都不醒,我直接让人开回了我这里。现在是第二天了。”
谭淼挺意外的,他大概是命太贱了,这辈子都没生过病呢,居然发烧了。
韩钧又说,“医生说没事,你吃点药退烧就可以了。不过身体还是虚得很,学校里肯定没人照顾你,这样吧,你这几天留在这里吧。”
谭淼哪里拒绝的了?
他现在嗓子哑的连谢谢都说不出来,他根本没法一个人回学校,他只能点点头。
可他还是挺关心那天的事儿的,他想了想,摸出了手机打了几个字,“陆海港他们怎么样?”
韩钧就知道他会念着这个。
他干脆坐了下来,“都是专业人士看着呢,没事,就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