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两个字被他念得那么粘稠,仿佛蜘蛛吐丝要将我紧紧的和他裹在一起。
我咬紧腮帮,想起身揍他,贺椹和四哥的前车之鉴让我动不了手。
可我不想要就这么妥协,我推开他站起来,拽着他的胳膊把人甩出了门外。
千句万句怼人的话都被我压了回去,只汇成了一个字,“滚。”
听着六哥哼笑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我背靠着门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可接下来的一声巨响,让我浑身紧绷,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楼下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差点让我也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看着他后脑下流出来的血,又想起了四哥车祸的那个晚上,瞬间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不是三哥也在家,恐怕六哥连最后的两个小时都不会有。
我坐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抱着头在三哥怀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拒绝他把他推出了门,这样的程度都要让人死亡吗?连一点点缓冲的余地都不再给我留了吗?
当抢救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沉重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的时候,我终于哭出了声。
死亡又一次给我蒙上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