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
何必要哭,为他这样的人哭。
傅英莫名烦躁起来,暗了暗疲燥的太阳穴,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正要躺下睡觉时,他视线触及到那没有感知,无力衰颓的双腿,心里猛然跃出一抹无法抑制的阴翳,死死攥紧拳头,眼神混浊,狠狠在床上一砸。
夜无声息。
翌日,天微暖,不燥不热。
亭邈舒服地撑了个懒腰,连带着腰间束好的青色缎带也飘飘飞起,好看得很。
孟容晓翘着嘴角啧啧感叹,时而摇摇头,时而低眸沉想,想着想着就莫名其妙发出嘿嘿笑。亭邈伸懒腰后一转身,就发现这人好奇怪。
“小孟姐,你在想什么呢?”孟容晓今年戏剧学院大学毕业,比亭邈大了一岁多。两人关系好,总是互称哥姐。
被当事人发现,孟容晓猛摇头,嗖地藏起手机:“什么也没想!”
这样子更奇怪。亭邈漂亮的眼睛在她脸上转悠转悠,转着转着孟容晓就先一步脸红了,难为情地说:“刚看到了,嗯……好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