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陪伴……”亭邈轻声说:“和像现在这样,傅老师因为愧疚,露出那份只有我才能窥见的脆弱。”
是脆弱,傅英在他面前露出了脆弱。
亭邈甚至想起和傅老师还没如现在这般亲近的那些日子,骄傲和执拗的男人总是害怕自己会因为病情厌恶他。
他看起来那么骄傲霸道,可也那么卑微。
这样完全不同的性情,怎么就加在一个人身上了呢?
亭邈心念微动,胳膊圈着傅英的脖子,细细告诉他:“我们可以互相舔舐伤口,但不要为了莫须有的事情伤心。”
他吻住傅英的薄唇,低低呜呜地说:
“现在,是我最满足的时候。”
傅英黑瞳剧烈地收缩着,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扣住亭邈的后颈。
他红了眼睛,呼吸紊乱,强势加重了吻。
这次后,傅英仿佛变了个人。
亭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看见他露出迷茫自卑的神情。
回燕城当天,傅英开始接受高强度的腿疾治疗。
强度之大,就连宋医生都在亭邈耳朵边念叨过好几次。
亭邈知道傅老师在想什么。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是锋芒毕露杀伐果决的,他骄傲肆意,张扬纵情,更霸道地足矣掌控一切。残疾的双腿能一时成为他的桎梏,但不会是永远。
曾经缠在他心里的执念枷锁,正在一步步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