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听了调侃:“那我们这算什么?”
陈书竞瞪他,“那能一样吗。在恋人面前装逼可不叫装逼,叫爱情。”
江桥:“……”行行行。
那天他特别开心。
他俩坐着直升机,戴着耳机降噪,在天上看遍了京城全景,十大标志性建筑,还绕着奥运五环塔转了圈,年代问题,蓝色那块掉了漆。
故宫顶上不飞,但在边缘看,能瞧见绿树包围下,一片黄瓦红墙的胜景,四方城内,游人如织。
快天黑前,直升机降落了,像一只巨大的竹蜻蜓。哐哐的声音消减,变得异常安静。
江桥小心翼翼地跳下去,抻着头一看,发现正好停在盘古大观那座龙头旁边,是写字楼顶,并不算高。
陈书竞捏着他的肩,推着他转了个方向,俯瞰奥林匹克公园。
那儿原本是一片零星灯火,黯淡孤沉的,突然间竟然明亮了,显出光彩艳丽的网格和方块来,十分绚烂,夺人眼球。
江桥睁大眼:哇,鸟巢和水立方!
08年他在读小学,对奥运会印象深刻,尤其这俩建筑。上个月白天他参观过,但有些陈旧黯淡了,没想到开灯后如此美丽,扣人心弦。
江桥惊喜不已,仰头看陈书竞,“可疫情后不是一直关灯吗?怎么恰好今天……”
“反正早该开了,干嘛不在今天?”陈书竞冲着他笑,显出洁白干净的牙齿,珍珠似的,“你是第一个看见的,桥桥。”
江桥惊讶:“难道你……”
“我打听过。”陈书竞扯开话题道,“宝贝,今晚是520前夜,你没发现?”
“啊!”江桥还真不知道,“我天,原来……”
“我喜欢你,亲亲。”
“……”
江桥的呼吸停滞了,热度涌上额头,立刻转身,扑进男人怀里,血液里咕噜着气泡,胸口也冒出粉色的烟来。他小声说我也是呀,我也是。
夜色中的楼顶,俩人甜蜜接吻,互相纠缠,密不可分。陈书竞用宽大的手捏他的臀,手法粗鲁sè • qíng,让他又痒又疼。
可惜飞行员在场,没有揉深。
江桥配合地扭动着,满面绯红,有种犯贱的享受感。突然间却记起怀孕的事来,顿时身体一僵,从梦境跌入现实,血液瞬间凝固。
他冷了,被风吹得发抖,在热吻中睁开眼,正望见远处的水立方闪灯,又换了红艳的光芒,像身处无望的深海,看见远处船只燃放烟花礼炮,难免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