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住了,嘴唇分开又闭合。苏小姐盯着他,仿佛才注意到,问了句:“你是?”
江桥忙道您好,报出名姓。
苏小姐听了一怔,想到什么,上下打量。
经理捏着江桥的肩,仿佛鼓励。
他被逼无奈,总不能让上司没脸,只能摆出懊悔的样子,把自己描述成受害者,说被海通的朋友骗了,是他们使阴招。对不起。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蠢了。”苏小姐表示,“别人的邪恶又无法弥补你的过错。”
她板上钉钉地说:“提高竞价,或者免谈了,各位。”
投行成员丧气地离开。乘电梯时,经理向江桥道歉,说会给他补偿。
江桥道谢,脑子里却念头一闪,想到了跳槽的问题。
投行压力大,业务忙,三十岁之前看不见前途,不少人会改投上市公司,基金,其他国企,或者自创业之类。
之前没考虑过,但也许该提上日程了。他想。
当晚飞机回上海,在VIP室等待。其实只有两位上级坐头等舱,但投行又不缺休息券。
贵宾厅里,大家各自躺下了,江桥是小辈,就帮着跑东跑西,找前台,询问餐点茶水等问题。
路过餐区的咖啡机时,他听见女侍者聊天,声音有点大,说真假啊,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