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以为周含章是很严肃很龟毛很冷酷的那种人,不苟言笑,说话要非常注意,否则分分钟踩了这家伙的雷,从此就再没机会踏入他家的大门。
然而,相处下来,这人真是让我大跌眼镜。
我坐上副驾驶,问他:“今天你怎么没送美女下山?”
“你说呢?”
我坐在那儿傻笑,觉得对不起美女。
但是笑完之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心里一股火就上来了:“周老师,您重色轻友。”
他扫了我一眼:“你抽什么风?”
“每次美女编辑来找你,你都开车送她下山,我来找你,你直接把我踢出去。”
“你不是有电瓶车?”周含章问我,“你电瓶车呢?被偷了?”
“没有,好好在家楼下放着呢。”我说,“天太冷了,骑着它来回跑我会被冻住。”
“你的鼻涕会被冻住。”
“你好恶心。”我说完,脑补了一下我骑着电瓶车上山,在半山腰的时候鼻涕被冻住的画面,真是又脏又可笑。
周含章小心翼翼地看着车,下过雪之后的山路没人清理,滑得不行,这地方太适合滑雪了。
然而我并不会滑雪,分分钟能把自己屁股摔成八瓣。
周含章载着我下了山,路过公交车站的时候他问我:“你走不走?”
“不走。”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明知道自己应该趁着这会儿坐公交回家,可我就是不想下车。
我莫名其妙就是想多跟周含章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