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扑腾着飞了进来,桐斜坐在床上,垂头把白鸽抱在手心里,拿出绑在它腿上的小纸卷,看到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你想离开的时候,请一定让我知道。”——你想离开的时候,请一定让我知道。
字体端正隽秀、一本正经的老干部腔调,是盛愿的来信没错了。
桐斜钢铁直男一个,比较擅长得罪人,从来没干过安慰人的事,咬着笔杆思量了半天也没磨出一个字,斟酌了许久才开始落笔:“我在Tun很好,别担心,在这里去留随我,只是má • zuì效果还没有过去,行动暂时不方便。”
想了想,桐斜又补了一句:“贺山想让我加入Tun,你的看法呢?”
桐斜把字条看了一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里吧嗦,又不想重写,就把那张纸卷吧卷吧塞到信筒里,让信鸽带去远方了。
给盛愿回了一封信,桐斜的头好像忽然就不晕了,他扯了扯手脚上的链子,开始思索贺山把他弄到这儿来的真正目的。
贺山说的比唱的好听,活似失散多年的兄弟认亲现场,但是这男人一看就精明狡猾,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想软硬兼施把他套在Tun里,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不过将计就计未尝不可,按照盛愿的说法,他现在还是被Gen划在死亡黑名单里的人,那个叫“西利”的玩意儿随时都有可能把他逮回去,桐斜虽然目中无人,但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如借Tun这张□□,各取所需。
桐斜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加入Tun对他来说其实无足轻重,对他的生活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贺山应该没那个胆子派他去跑腿打杂。
只不过他对Tun的了解太少,不知道这个组织的深浅,盛愿最好能给他一点合理建议。
桐斜闭上眼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阴魂不散的贺山果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