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不能这么没礼貌的。”周文安抱歉地对梁司寒说,“梁先生,那你先抱孩子进去,我跟舅舅说话。麻烦你了。”
他把门敞开,让他们进去。
谁知道,周文安被一直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手腕,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拽进了屋子。
砰地一声,门也随之关上了。
等他在茫然中反应过来,梁司寒已经松开手,而他的神情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
门外的周大山碰了一鼻子灰,开始拍门。
吨吨看舅公被关在门外,在梁司寒怀里蹦跶了一下,高兴。
“哦!太好了,就是不要舅公进来。每次来都要钱,讨厌!”
听着孩子的话,梁司寒看向周文安,后者正满脸不安与局促。
他环顾整洁干净的小公寓,一目了然的格局,简单温馨。
他先将孩子放在椅子上,再对玄关的周文安说:“小周先生,家里有干净毛巾?”
“有的。”
周文安抬眸,为难地看他半边湿掉的身子,耳边是门外舅舅急促的敲门声,似有些踌躇地走到吨吨面前蹲了下来,极有耐心地说:“吨吨,你去洗手间的柜子里给叔叔拿新毛巾,爸爸出去下,好不好?”
吨吨一下扑进爸爸怀里:“不好,不要爸爸给舅公钱。”
周文安轻轻摸过他的小脑袋,抚慰说:“舅公可能这次不是来要钱的,乖,爸爸很快进来。”
一旁站着的男人也弯腰蹲在吨吨面前,用极为严肃地语调说:“吨吨,现在你去帮叔叔拿毛巾,叔叔陪你爸爸出去跟舅公说话。叔叔保证不让舅公欺负你爸爸。你相信叔叔吗?”
周文安被这笃定的语气惊讶了一下,不自觉地去看他冷峻的脸孔。
吨吨用力点头:“我相信叔叔的。”他凑到梁司寒的耳边说,“叔叔,那你要帮我保护爸爸。”
梁司寒肩头一沉,更坚定地回答他:“叔叔说到做到。”
吨吨不等两个大人发话,自己下地蹬蹬一路跑向洗手间去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