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蕙真还换上了家里的拖鞋,摘掉了手指手腕的首饰,显然是很放松很惬意。
看吨吨玩得开心,周文安便没过去。
他沿着走廊往花园方向去,还没走到露台,就听争执吵架的声音。
“……改姓怎么了?合情合理!那是我们梁家的长子嫡孙!梁家几代人的家产都是要给他的!”
“我给我儿子攒了家底,用不着你的钱。”
“你攒家底,那给谁?那还不是要给姓梁的?现在他跟别人姓,算什么?成什么样子?”
“不管跟谁姓,骨子里就是我梁司寒的儿子。你少在我这里指手画脚地管这些事。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以后也别来,我这儿不欢迎你。”
“梁司寒!我是你爸!你爸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啊?你什么态度?”
“你是我爸,可是不代表你说的话我就要听。再说,谁听你的话了?你那边两个小的,听了吗?还不是翅膀一硬就跑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反思反思是谁的问题吗?”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别以为现在我管不了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别弄错,不是你你现在管不了,是你当年能管的时候你不想管我。”梁司寒说完,微微停顿,而后声色俱厉地道,“你跟我怎么说话,我无所谓,但是你要是跟小周面前这么说话,你试试。”
周文安听见梁司寒压着怒意的暴躁声音时,为之震慑不已。
他无法揣测他们父子间的情况,但听他们双方说话的语气态度,显然父子关系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如履薄冰。
那他是跟他母亲关系好一些吗?
不过从他母亲的性格与为人处世的态度看来,显然更容易让人亲近一些。
他正站在原地皱眉思考,前面却忽然走进来一个身影。
是跟梁忠年对吼完毕的梁司寒。
周文安局促地低头,眼眸都不知道往哪儿看:“那个……我……”
欲要找个合适理由,可脑子一热,什么都想不到,只顾着尴尬和无措了。
他怎么这么没用呢?
懊恼间,周文安忽的落入一个有力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