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周文安一进客厅,就见老爷子挽起袖子,拿着毛巾在给吨吨擦脖子擦手,似乎在说什么哄着吨吨玩,而吨吨则晃荡着白白嫩嫩的小脚丫满脸笑容。
吨吨擦干净手脚,迈着小步子上楼梯,带爷爷去餐馆自己的玩具房。
他奶声奶气地说:“爷爷,爸爸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玩具哦,他小时候你也给他买很多玩具吗?”
梁忠年还真是被问倒了。
他第一次结婚时,正忙着夺家产,韩蕙真怀孕的时候,他忙着立家规,后来大儿子出生,他忙着守家业。
玩具么,应当是买了的,但多半经手人不是他,是韩蕙真和佣人。
等他们离婚,大儿子基本就是家庭教师和佣人在教养,梁忠年的确记不清有没有给儿子送过玩具。
吨吨没听见爷爷回答,他爬上台阶,站得高一些,同爷爷平视,眨眨眼问:“爷爷,你没有回答我呢。你给爸爸买玩具了吗?爸爸喜欢什么玩具呢?”
他圆嘟嘟的小脸,伶俐的小嘴巴翘起来,可可爱爱的。
梁忠年咳嗽一声,揉他的头发:“爷爷忘了,爷爷不记得你爸爸喜欢什么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