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寒走进来时,正看到周文安低眉顺眼地在揉耳垂。
“怎么了?”
梁司寒虚掩上洗手间的门,揽他入怀,“我看看。”
大白天的,这又是一楼的洗手间,周文安有些不敢面对他,解释说:“上火,长出一个小疙瘩。”
圆润的小耳垂粉嫩可爱,在光亮中透明似的,梁司寒低头吻了一下耳垂,继而用舌尖舔过凸起来的小疙瘩。
周文安总是被他不经意的动作吓一跳,低声说:“脏的。”
“不脏,很干净。”梁司寒来回地舔柔嫩的耳垂,绵软可爱,真想一口吞进去。
周文安紧张极了,加上耳垂这么敏感的地方,稍微碰到就容易酥酥麻麻的,更何况他现在这么亲密地吻着,不一会儿他两腿发软,浑身发烫,手臂软绵绵地推他:“不要……不要这样……”
可是梁司寒纹丝不动,依旧我行我素。
周文安正要说别的,眼尾却见门忽然往里动了,快速拍梁司寒的胸膛,用力推开他,往旁边一站,尴尬地朝着悄悄探头进来的小宝贝问:“怎么了吨吨?”
吨吨好奇地仰头看着两个大人:“爸爸,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吨吨也想知道。”他挪步进来朝着大青蛙伸手,要他抱。
周文安羞窘地拧开水龙头洗手,都忘了刚才其实已经洗过一遍。
梁司寒见周文安这两天总是忧心忡忡的,抱着孩子说:“你爸爸好像有心事,都没有告诉我们。吨吨来问问爸爸?”
吨吨扑上爸爸肩膀,发出“阿噗”一声,啃在他的肩头:“爸爸,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哦?”
周文安从镜子里瞥了眼抱着孩子的男人,见他竟然直直地望过来,立刻收回视线。“没有,爸爸最近工作比较忙。”
梁司寒问:“是电视剧要开拍?剧本改动很厉害?”
周文安转身把儿子抱过来:“不是。”他苦恼地蹭蹭儿子的小嫩脸,“开机仪式要接受采访,我怕我闹笑话。”
终于把担心的事情说出口了,他没来由地松口气。
一般开机仪式上,记者问的问题也不会太尖锐,走走过场。尤其是针对编剧,多半是走形式。
梁司寒也深知这个情况,问道:“有采访提纲了?”
“有。”周文安抱着孩子,眼巴巴地看他,“我都背出来了,可是我怕万一对着记者我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委屈地嘟嘟嘴,抱着孩子低声道,“吨吨,爸爸好没用,都不敢在外面说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