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宋肆君微抬着眼,直直望到她心里。
千九脑仁突突跳着疼。
“不是炒作也不是公开。”她抬手按了按额角,这一日夜发生太多事了,她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只想看看迟亦到底怎么回事。“我跟周淮安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只是酒友而已,没别的。”
她本来不想跟宋肆君解释,最终还是说了几句。
宋肆君回头看了一眼谭数,“我就说吧,你非不信。”
谭数掏出手机,并不太熟练地认命,“请公关吧。”
边找人边嘟囔,“说什么我不信,现在几乎闹得人尽皆知,周淮安那边没发声明,千九自己也不澄清,怪我咯。”
千九:“?”
“就这个?”
“这是其一。”宋肆君拉着谭数往办公室走,回头看她还愣在原地,笑着喊她,“跟上啊!”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千九跟上去,“您今天刚回来?”
“嗯。”宋肆君把弄着手机,似乎在看微博,“老楚这个不靠谱的,让她帮我看着点儿你,她倒好,屁事儿不管。”
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周淮安的合照……tōu • pāi的合照。
千九不敢接话,她以为宋肆君应该是不管她了。
看来是她想差了。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宋肆君桌上摞着一堆文件,她伸手一指,“左边那堆是跟你谈经济约的,右边那堆是邀请你上节目的,什么类型都有,还有几个剧本儿。”
宋肆君从本子里挑出一个,递到她跟前,“演戏你感兴趣吗?”
千九突然很后悔答应做宋肆君的徒弟。
“我……”她嗫嚅着,没接,“不打算再做这一行了。”
“对不起,宋老师。”
千九鞠了个躬。
她没叫她师傅。
宋肆君盯着她,没说话。
谭数捧着手机,突然插话进来,“君姐,那还请公关吗?”
请公关可费钱了,宋肆君基本上用不着这笔钱。
“少废话,”宋肆君睨了谭数一眼,“当然得请。”
说罢她又回头看着千九,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考虑考虑?”
“我……”千九不知道从何开口,良久,她才舒了一口气,说:“我不喜欢这种生活,也不想过这种受人瞩目的日子,之前我以为我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不能。”
“我希望自己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千九声音十分平静,“但我后来发现,我没有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很悲哀,”她接着说,“但这是事实,我想我得放弃。”
千九很少劝自己放弃,做储君时有太多的不愿意,她都撑过来了。
她在这里赤条条一个人,没必要拘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