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九其实是有面瘫的本质的,哈博话说得这么重,她也没有生气。
迟亦走得越久,她就越觉得难熬,满心满意都是迟亦。
想她,想她,想她。
一想迟亦,情绪就全崩了。
哈博说的也没错,她好像,确实需要迟亦来带她入戏。
弯腰道歉,千九态度恭谨,“抱歉,哈导,我再试试。”
“试什么?再试也是这样,你坐下,仔细给我说说燕惊雪这段你是怎么理解的。”
哈博导戏,喜欢让演员自己思考。
再陈述一遍,他两相结合,找出可取和不可取的地方,才通俗易懂的说给演员听。
千九颇有体会,所以每天都很怕他抽作业似的抽中自己。
但主演,哪有不被抽中的道理。
“她…在害怕,她怀疑是容不屈知道了她的来历,串通沈清河困住她,毕竟杀手,不可能是孤零零一个人,她怕容不屈在调查她。”千九停了一下,浅浅舒了口气,“另外,还有个最恐怖的事,她对沈清河莫名其妙的善意,这种善意,对一个杀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弱点。”
哈博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千九自己说了一遍,紧张感从心脏那里又缓缓蔓延上来,眼前恍惚间闪过容不屈和沈清河的脸,千九屈起手指放在嘴边,咬下去,疼痛刺激着她,她小口小口吸着气,接着说:“她先是懊恼,然后越想越不对劲,巨大的阴谋论笼罩下来,促使她进宫探一探究竟。”
哈博接过话头,“懊恼,惊,但不慌,有一丝丝不安,但没有恐惧,她整个人是强制自己冷漠的,所以她害怕跟沈清河多接触,但又情不自禁被沈清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