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九抿了下唇,转身平躺着,眼神毫无目的的散落在天花板上,那里雕刻着不知名的花的暗纹,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难看。
明明不用去片场,脑袋里面却情不自禁想起来后面的剧情。
或许不是想起来,而是一直没忘。自从成为燕惊雪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千九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
她该怎么办?
……
片场这边进行得无比顺利。
剧情走到这一步,沈清河出这么大个事儿,燕惊雪却自始至终没有露脸。
沈清河假意推托不让红月告诉燕惊雪,以防她担心,心里一边期待一边绝望——燕惊雪只怕是不喜欢她。
剧组接下来的通告上,连续好几天都是沈清河的独角戏,从沈清河生病到病愈,又过去了大半个月,燕惊雪一直没有动静。
红月去过几次,都没见到人,燕惊雪似乎一大早就出了门。
“燕姑娘也真是的,每天都早出晚归,连半个人影儿也不见,公主身子不好,她也不知道来看看。”
红月兀自抱怨着,手上的扇子挥快了几分,招得桌上的纸张一通乱飞。
沈清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今日才勉强被放下床,好不容易生出点兴致练练字,没想到还要听红月唠叨。
摇头笑了笑,捡起镇纸压住一旁写好的字,又取了笔沾满墨汁,“红月,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