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雪目光跟着冷下去,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如将军的意,死了。”
“疯子。”
燕惊雪一步一步朝容不屈走近,脚步一点,几乎是瞬间弹了出去,剑刃贴着容不屈而上,堪堪刺进他的左肩,“还有更疯的呢。”
她扯着嘴角,“这下三个人的血都沾染上了。”
容不屈眼角闪过一丝慌乱,他甚至来不及管肩上的伤口就急吼吼冲进了殿。
燕惊雪目光卓然,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无非是知道心爱之人的死讯,她必须抓住时机,杀了容不屈。
沈海安不配做沈清河的哥哥,容不屈也不配做沈清河的夫君。
她说过要保护沈清河,这两个人她就都会解决掉。
雨越下越大,风肆虐的吹过廊道,燕惊雪黑色的衣摆,一片一片飘扬起,她踏着空气追进去,衣摆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
一场看起来纯粹的打戏,除了沈清河,没人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容不屈抱起沈海安放在榻上,神色平静得让燕惊雪以为自己猜错了。
谁知下一秒,容不屈立马坐实了她的猜测。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容不屈脱下湿漉漉的大氅盖在沈海安身上,脸色诡异的捧着沈海安的脸,将他的头摆正。
他在跟沈海安说话。
燕惊雪笃定。
她先出的剑,容不屈用掌迎上来。交缠的打法,从殿内到殿外,这么大的动静,一直没有侍卫进来,两个人的单打独斗,开始是她占了上风。
剧组冒着大雨跟镜头。
迟亦的眼神凝在千九身上,不敢松懈。热乎乎的姜汤在煮着,干毛巾也准备在一边。
她浑身上下都写着对千九的担忧。燕惊雪是不怕死的。
她这样的人,迟早都是要死的,好死歹死也没什么所谓。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得沈清河。
但如果,沈清河和她,只能活一个,她希望,活着的那个,是沈清河。
养心殿外的青石板上,雨水冲刷着血迹一寸一寸漫开。那些血迹,几乎都是容不屈的。
燕惊雪的剑精准的插在了容不屈身上各个地方。
她以为,她应该能回去见沈清河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沈清河,她哥哥,她夫君,都死在她剑下。尽管,她好像是为了她好。
或许,她可以说个谎,再骗一骗沈清河?
她的软剑再一次捅进容不屈肚子的时候,没能抽出来。容不屈两只眼睛发红,拉着她,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