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美国在韩国经营了多久么,久到我们的大选流程都快照抄人家了,久到我们民主选举最初学的就是人家,久到国会亲美的人数能超过七成。你问我中方和美方在我们的地盘上……”
朴静恩平静的问出三个字“谁会赢?”
安文殊愣了半天,沉重的表示“你会赢。”看她抬脚就要走,立马拉住“我刚才是没转过来,人家两个国家掐架,我干嘛想到韩国本土啊。”
“你说的好像韩国跟你没关系一样。”甩手让她放开的朴静恩忽略了她一闪而过的惊讶,再望着她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了。就当学姐给你最后上的一堂课,以后我们也不用再联络,见到面点个头就当打招呼了。”
“志愿者的事情虽然会经常见面,但我可以让人给你换个跟我不接触的工作。你既然有本事赌那女人的未来,应该也不需要我。不管你是为你老板做事,还是你自己那么想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反正终究都会是敌人。”
“我没有和敌人交朋友的爱好,也不喜欢什么亦敌亦友的戏码,敌人就是敌人,不互相吐口水就是我对你的尊重。不过说真的,你走不到那个位置,很可能这次之后,你都不可能再见到我。”
该说的都说了,该鄙视的也鄙视了,朴静恩觉得都说完了,可以走了。安文殊却再次叫住她,这次朴静恩没有停下,稳稳的往前走。身后的人说了一段话,她或许听到了,或许没听到,没人知道。
“学姐,夏虫不可语冰,但如果夏虫从来都没打算要和别人谈论冰雪,那么夏天就是她世界里最好的季节。”安文殊笑看着她的背景“因为,它不用活到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在车上人生的路很漫长,尤其是对第二次走人生路的安文殊来说,因为前行的道路不一致而和朋友分开,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虽然不会天天发生那么日常,但也偶尔会发生,可以接受。
既然人生的路那么漫长,有人在岔路口选择了另外一条道,就有人从身后或者是另一条道上和她走在一起。哪怕同行的时间很短,也会是很美妙的一次遇见。
安文殊在经历一场很不错的偶遇,嗯……说非常不错也可以。
金瞳是个电影公司,安文殊的主业是电影,哪怕她确实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政治上也一样。主业投资电影的安文殊,以金瞳为前缀让安文殊这个名字格外的响亮,虽然《殉道者》闹了场众人都闭口不谈的大事故,也是如此。
被这样的安文殊找上门对任何电影人来说,都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情,哪怕他还不是电影圈,或者和电影圈没什么关系的人,能认识这样的人总是值得高兴的。
问题在于“抱歉,请问您多大?”
“您想要我叫您哥?”安文殊笑问。
方头大耳,心宽体胖的杨宇锡,非常有社交障碍的宅男的样子,慌乱的摆手说不用,随便安文殊怎么称呼,想叫什么都行。
杨宇锡这个名字不混圈的都不熟,混圈的搞不好也不熟,但这位本职漫画家,现在依旧是漫画家,未来会成为导演,并且处|女作就拿到千万人选择的导演名头。他的作品,就是安文殊来见他的原因。
现在还是漫画的《辩护人》,它有个很有意思的原型,韩国已故总统卢武炫,也是文在寅一生都跨不过去的坎。
卢武炫是一位神奇人士,韩国总统好像都这样,还是一位争议非常大的人士,照旧,韩国总统都这样。不过他是第一位,搞不好还是唯一的一位,跳崖自杀的总统。前无古人这个标准可以按照世界算,后面有没有来者,就看韩国还能出什么总统了。
卢武炫神奇在哪里,第一点,他最高学历是高中毕业。韩国有多在乎学历根本不用解释,可那么在乎学历的国家让一个高中毕业生当了总统,就足够代表其民众支持率高到夸张的地步,以及非常给力的政治敏感度。
当然了,他强的还不止有政治敏感,还有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会,所有普通人通往成功的唯一也是最快的道路,不懈的坚持和哪怕看不到尽头,也要奋力拼搏的努力。
卢武铉自己评价自己是个庸才,就是那种所有得到的东西,都是靠努力得来,一点天赋都没有的人。司法考试硬考了七次考上,普通人大概三次是极限了,事不过三么。但他就是不行,主要是不甘心也不敢往后退,他穷到没退路了。
标准穷人家出身,上学的钱都没有,别说大学没考上,考上了也没钱读。这种类型发达了有个基本套路,要不然就是拼命赚钱赚到死,要不然就是幡然醒悟,发现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卢武铉是后者,不是电影里那么帅气的那种为了正义,而是非常现实的为了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