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放下手中的书，“吃药之后感觉怎么样？”
曹文斌淡淡的道：“没效果。”
唐夏问：“按时吃药了吗？”
“吃了。”
老爷子咳嗽几声，捂着心口，深深喘了一口气，表情沉静。
唐夏劝道：“即便有车，这么远的路程折腾一趟，他身体也受不了，我建议你们先把我开的药吃完，再回来复查。”
曹文斌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听起来冷冰冰的，“复查一下放心些。”
唐夏不再说什么，拉过老爷子的手，开始切脉。
“确实按照我开的药方吃药了吗？”切完脉后，唐夏审视的看着曹文斌，“按时吃药不会比之前还差。”
曹文斌不为所动，还是那句话，“吃了。”
唐夏沉下脸，看老爷子，“您自己说，按时吃药了吗？”
老爷子沉吟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道：“吃了，治不好我就不治了，也该死了。”
唐夏察觉到这话里有话，试探的问曹文斌：“要不把老爷子留下治吧。”
对方斩钉截铁的道：“不行。”
唐夏微微一笑，“留下治肯定能治好，走了就不一定了。”
曹文斌冷漠的问：“什么意思？”
唐夏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曹先生，您和您父亲关系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想不想真心治，也跟我没关系，病人来到我眼前，我肯定尽心给治，这是我的责任。”
曹文斌不解的看着唐夏，静等他接下来的话。
唐夏画风一转，脸色冷下来，“但是，如果您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有自己的目的，就把我搭进去，”唐夏冷笑了一声，“你也要考虑一下，老天爷收不收你的祭品。”
曹文斌藏在墨镜下的瞳孔一闪，“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