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阑笙说过郁先生。”
“是童装设计师,对吗?”
此话一出,郁知桦倒未有异样,反而是一旁的骆阑笙神色突变。
骆阑笙从未对宋琏之坦白过郁知桦的存在,更别论告诉他郁知桦的职业。
但宋琏之却对这些一清二楚,可想而知,他早就掌握了自己的部分往事,不过是一直闭口不谈。
比起旧情被揭破,骆阑笙更在乎宋琏之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是否产生误解,又作何感想。
男人心乱如麻,面色凝重,已经没有把握能让这件事平稳翻篇。
郁知桦虽不在意一层皮囊,却也知晓自己姿容不俗,仅从模样上看,宋琏之应是他生平遇到的第一个敌手。
两人五官相似,却美得各有千秋,郁知桦气若幽兰,明眸善睐,好比昆山美玉,清雅灵秀,而宋琏之容貌旖丽,媚骨天成,一颦一笑皆是绝代风华。
两位美人坐在一处,一时竟也判不出谁艳压了谁一头。
“嗯”
郁知桦垂下眼,笑容浅淡,端起马克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他并不信宋琏之会这么巧地偶遇他们,但来者不善却是一目了然。
郁知桦联系骆阑笙的时候,对方明确告诉他,自己已经成了家,三两句话就要划清界线。
郁知桦并非死缠烂打之辈,可他只当那人是有了难言之隐,无法抽身相见。
骆阑笙的地位摆在那里,若他真的娶了妻,又怎会连半点风声也没有?
更何况他笃定骆阑笙心属自己,断是不会移情别恋,转投他人怀抱。
于是,郁知桦挑了骆阑笙生日这天,自作主张地来公司堵人。
如今看来,竟是他料岔了。
“骆太太呢?”
郁知桦自嘲一笑,舌尖发酸,咖啡的焦苦压过了馥郁醇香。
“画几幅画罢了。”
宋琏之笑颜不改,从容依旧。
“什么的画?”
“主要是油画。”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各自在国外的见闻,抱怨了伦敦潮湿压抑的天气,调侃了法国人差劲的时间观念,语气和缓随意,表情轻松,丝毫没有情敌对阵的剑拔弩张。
反倒是骆阑笙如坐针毡,又找不到可以插话的时机,在桌下悄悄环了宋琏之的腰,也不见对方分给自己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