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信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马老师突然爆出精光的目光之下,他脸上那刀刻斧凿般的凌厉线条都显得有些僵硬。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微微秃顶的老师向他伸出两只魔爪——两只魔爪上还各戴一只金属的机械表——替他慈爱地理了一下头发,把窦信然的刘海儿给完美地往两边平均分了一下。
“这道题里的三条线,是你自己加的?”马老师搓着手问道。
“……不是,我就是替叶千盈过来交个卷。”窦信然又后退了一步。
大概是马老师刚刚辣手摧草,给他的刘海重新做了个中分的原因,窦信然感觉,中间那块露出的额头现在凉飕飕的。
听闻这道题不是他做的,马老师顿时翻脸不认人,眼中慈祥的光芒立刻消失。他非常直率地说道:“我就说嘛,你平时根本没有这个水平。”
窦信然:“……”
马老师的目光扫过教室,眼神中又重新蓄满了慈祥与和蔼,在每个他不认识的新同学身上都停留一下:“叶千盈,谁是叶千盈?”
在看到第一排举起手来的叶千盈时,马老师的表情就更加可亲了:“哦,是你啊。”
这个学生他可太有印象了。这和她的打扮没有关系,和她的数学学习程度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