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叶千盈的目光太不遮掩了些,窦信然有点尴尬地偏了偏头,轻轻咳嗽一声。
“怎么一直看着我?”
他的语气里有隐藏得很好的一份不自在。叶千盈没有听出来,落在窦信然自己的耳朵里,却是无比分明。
窦信然为自己的扭捏愣了一下。
他在外面的时候,十多个亿的单子也能顺风顺水地讲下来,国内的大老板阴阳怪气地夸一声“英雄出少年”,他就真敢面不改色地受。
G国的大将军shā • rén如麻,然而在得到他的书房邀约之际,窦信然尚且能侃侃而谈。
只有叶千盈,她甚至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几个眼神,窦信然就要为她失态。随着叶千盈轻微的点头或者摇头,马尾辫子上下的颤动,窦信然也要把心悬吊起来,因此而感到忐忑不安。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他碰上叶千盈合该这样,就像是火以遇到水,便会嘶啦一声冒出青烟。
正好侍者给他们把咖啡端到桌上,为了遮掩刚刚的失态,窦信然不假思索地把咖啡端起来就喝了。
叶千盈就那么看着,半秒后一下子反应过来,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烫啊!”
窦信然:“……”
窦信然含着那口咖啡,当场脑子嗡地一下,觉得自己口腔里已经去了一层皮。
叶千盈手忙脚乱地抓着一把纸塞到窦信然的下巴上,然后眼睁睁地见他把那口咖啡咽了。
叶千盈:“……”
这、这没事吧?
如果说刚刚含住那口咖啡的时候,可能要去口腔科找点外伤药擦擦,那现在窦信然这么一咽,没准都要看内科了吧?
再或者……看看脑科也说不定啊。
叶千盈一脸懵逼:“你为什么要把那口咖啡咽了。”
窦信然强做无事,其实感觉自己嘴里已经当场起了一串水泡:“我脑子一时短路了。”
真的是一时短路了。那沓纸巾下面垫着的是叶千盈的手,他当时只想着怎么能让自己含过的咖啡沾在叶千盈手上,却忘了自己也有两只手,自己可以把纸巾接过来。
叶千盈抬手替窦信然要了一杯冰水,再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依旧不敢置信:
“你和帝都犯冲吧,怎么一来帝都就犯傻?”
窦信然苦笑了一声,舌头在口腔里不动声色的一扫,在嘴里那串大燎泡上轻轻地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