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只是两人谁都没提,故作平静,即便如此,空气中也弥漫着尴尬别扭的气息,令人心烦气躁。
午饭后阳光正好,阎忱提出去海边玩,林漳望着外面灼热的太阳,很想拒绝。
在屋里看看书挺好的。
“等太阳小点再去吧,别中暑了。”林漳见阎忱眼中充满期待,到嘴边的拒绝囫囵一圈又咽下去。
“也是,你皮肤这么白,别给晒伤了。”阎忱凝视着林漳瓷白的皮肤,林漳什么时候这么白了?
“怎么?”林漳注意到阎忱有些出神,开口问道。
阎忱在他身旁坐下,“你好白啊。”
林漳怔忡,忽然记起自己刚到阎家时还是个小黑娃,这些年总是在办公室工作,就算出门也有保镖撑伞,几乎很少晒到太阳,自然越来越白。
“没怎么晒太阳。”林漳解释道。
阎忱似乎是记起什么有趣的事,扬起唇角道:“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你简直像是刚挖完煤炭回来。”
“有那么黑吗?”对林漳而言,距离他们初见已经过去十三年,他不大能记得清自己那会儿究竟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很落魄。
阎忱丝毫没有求生欲,认真地点头,“有啊!又黑又瘦,跟个小黑猴子似的。”
看着也不像十五岁,比阎忱瘦小很多,一看就是发育不良,所以阎忱不仅没有欺负林漳,反倒是把他纳入自己的保护下,欺负小孩子算什么男人,同样十五岁的阎忱中二又臭屁,已经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哦,难为你没有嫌弃我。”林漳不咸不淡地说。
阎忱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当即惊慌失措地解释:“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黑吗?”林漳掀起眼皮看他。
阎忱的嘴巴在此时像是成了摆设,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血液从脚底板涌上面颊,他手足无措地模样,着实令人发笑。
林漳从嘴角泄出一丝轻笑,“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