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申洋忽然有点瘆得慌,硬着头皮点头,“嗯。”
“那你肯定很了解我是不是?”阎忱抬手勾住他的肩膀说。
于申洋心里毛毛的,动了动肩膀,“有什么你就说,别故弄玄虚。”
“那我问了。”阎忱松开手,身子坐直,正色道:“我这些年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林漳的事?你现在开娱乐公司,又是我兄弟,肯定比外面的人清楚,我那些绯闻的实际情况,你给我个准话。”
于申洋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假的,你对林漳掏心掏肺,他要是开口,你连命都可以给他,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阎忱闻言怔了怔,再次确定,“真的?你说实话,我承受得住。”
“真的,你还不了解你自己吗,我这些年来可没少吃你们俩的狗粮,你知道我一个直男,成天听你们俩的恋爱故事有多心累吗?”于申洋惆怅地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哈哈哈哈,老于,你可真是我亲兄弟。”阎忱高兴地勾住于申洋的肩膀,猛拍他的背,“我和你说,我哥刚给我打了五百万零花钱。”
于申洋:“……”狗粮来得猝不及防。
他肩膀一抖,将阎忱的手抖下去,“艹,阎忱你可真狗,失忆也不放过我。”
沉默几秒钟,于申洋没忍住,“林漳还缺对象吗?”
“滚滚滚,不缺不缺不缺,我哥有我一个大宝贝就够了!”阎忱立即和于申洋拉开距离,警惕地瞪着他。
“咦——太恶心了,又是哥,又是大宝贝的,你们俩玩什么情-趣Play啊?”于申洋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别以为他不知道林漳比阎忱小几个月。
两人喝到后半夜,互相搀扶着在会所开了房间,于申洋已经意识模糊,还坚持把阎忱送进房间,“不行,我得看着你进去,不能让人有机可趁,我兄弟的贞□□来守护!”
阎忱感动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两人在门口抱了好一会儿,互相拍着彼此的背,力度越来越大,差点把对方给拍吐了。
“呕——”于申洋干呕一声,摆摆手,步履蹒跚地搀扶着阎忱走进房间里,还不忘检查一下被子,衣柜,浴室里有没有藏人。
“OK,没问题,我走了。”于申洋一转头差点一脑门儿撞上墙,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傻笑道:“是墙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阎忱面红耳赤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两人睡到中午才起来,于申洋让秘书送来了干净的换洗衣物,敲开隔壁阎忱的门,将衣服丢给他,“快去洗漱,餐厅订好了。”
阎忱揉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阎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林漳发消息。
于申洋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林漳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我正在给他发消息,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我,应该是在开会。”阎忱发完消息后,将手机放到一边。
“他可真是放心你。”于申洋不咸不淡地说。
阎忱擦头发的手一顿,觉得于申洋这话像是有深意,“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是基础。”
“对了,你还记得你昨晚硬要送我进来,到处翻箱倒柜确定没有藏人吗?”阎忱大笑起来,“你真把我当你妹了吗?”
“呵呵。”于申洋冷笑一声,说:“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有个小男生想上你的戏,买通酒店脱.光了藏在你被子里,要不是你撞碎花瓶的声音太大,我立即往回走,凭你那烂醉的程度,说不定你的贞操就真没了。”
那件事可把于申洋气得不轻,阎忱只和他喝酒才会喝到烂醉,因为两人是发小,和亲兄弟无差,不必担心被算计,偏偏那天是他叫人出来喝酒,地点还是他家的酒店,发生这种事,于申洋当即酒醒了一大半。
阎忱手里拿着毛巾,一脸震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多得是,你放心,那小男孩儿已经被我封杀了,这会儿估计回老家种地去了吧。”于申洋对上阎忱清澈的眼瞳,忽然意识到阎忱是真的失忆了,这样天真单纯的阎忱,和后来时不时叫他出去买醉,满腹心事的阎忱不一样。
他上一次见阎忱是在出差前,那是一个寻常的夜晚,阎忱晃动着酒杯,无悲无喜,也毫无征兆地告诉他:“我打算和林漳离婚了。”
说实话,这两人会走到这一步,于申洋不是很意外,他眼看着一年年,阎忱越来越沉默,从以前絮絮叨叨地和他抱怨,到后来安静地喝酒,他为阎忱感到难过,也为阎忱感到不值。
从来都是阎忱在为林漳付出,从来都是阎忱在主动,在于申洋记忆里,林漳只主动过一次,那就是和阎忱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