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赵元琪想要M城的项目作为生日礼物时,赵城不置可否,隔天却送了他一副极其华美的中世纪名画,一套宋代官窑瓷盘,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也难怪赵元琪会暴怒。
赵元琪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不要茶,给我来杯波多尔。”
这种暴怒到极致的失态实在是太难看了,赵元琪整了整高定外套,端着酒杯走到落地窗前,茫茫夜色倒映在他黑洞般的眼底,他冷声道:“公馆里最近上新人了吗,之前的玩腻了。”
在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唯有纵//欲可以平衡掉无法发泄的暗火。女人就像是一次性的工具,廉价却好用。
吴峰迈开大步:“我这就去给您叫。”
“慢着。”赵元琪忽的一抬手,夜幕中,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少女急匆匆的跑进药店,长发在身后飞舞,不经意间回眸,绝美出尘,洗的发白的淡紫色长裙随着跑动的动作被风卷起,露出白雪般细腻的肌肤,就像夜幕中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和这片混沌的夜色格格不入。
看惯了风月场上或精致或媚俗的货色,没想到会偶然在大街上看到这种清丽的绝色。
“我要那个。”赵元琪眯起眼睛,手指往楼下一点,“把她给我带过来,换换口味。”
此时楼下的容秋并不知道,一个人简单的一句“换换口味”,将怎么毁掉她的一生。
五分钟后,容秋怀里抱着刚买好的退烧药跑出药店,却被两人一把抓住。
“你们干什么!”
在陌生的城市遇到突如其来的绑架,容秋吓懵了一秒,然后开始拼命地挣扎。
“救命啊!!”她向四周的行人求救呼喊,有行人看到想要过来阻止,看到谭虎浑身爆棚的肌肉时,却没有人敢再上前。
药片散落在地上,容秋尖叫着被谭虎和吴峰带入小巷。
也许是觉得她挣扎的声音太吵,谭虎毫不怜香惜玉的给了她一拳,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容秋陷入了意识昏沉中。
她被一路拖到赵元琪的房间里,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扔在了暗红色的雕花大床上,像是祭品一样被绑着双手,一个衣着贵气的阴柔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不是A城人吧。”赵元琪饶有兴趣的捏着她的下巴,像是在检查珠宝似的看着她的脸,那漫不经心的目光中深处的暗色让容秋毛骨悚然。
“你为什么要抓我!这是违法的!”容秋颤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怒视着陌生的男人。即便再坚强的人,在这种耻辱和惊恐中也难免会情绪失控和崩溃,“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救命!!”
从小生活在鱼龙混杂的B城,容秋从不在半夜出门,她知道这世上不只有正常人,还有魔鬼,然而在B城的时候她一次也没遇到过,因为容辛几乎每天都陪着她上下学,在天黑之前把她带回家。
她从来不曾想到,在这黑夜也被霓虹灯映照的如同白昼的A城,竟然会有比魔鬼更不堪的东西肆无忌惮的行走在白夜中。
“不是A城的,就更方便了。”赵元琪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她的尖叫,似乎早就知道这里不会被人打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你干什么!不要!滚开!救命啊!——”
暴行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那贵气的少爷就像是冰冷残暴的修罗,褪去了华丽的包裹,像野兽一样疯狂。容秋怒骂,她哀求,她痛苦抽泣,可却根本没有挣脱他的力气。
一秒钟仿佛一辈子那么长,身体内部痛苦将容秋一寸寸撕裂,声嘶力竭的嚎叫和哭喊让她的嗓子都有了血腥味,挣扎间绳子深深嵌入手碗里,她骂出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骂出口过的脏字,却最终只剩下崩溃的哭泣尖叫。
她坠入地狱里了。
冰清玉洁的身子被毁尽,灵魂都被撕扯成了碎片。天色将明,少爷终于玩腻了,就像丢掉一袋垃圾似的丢开她,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看也没看地往床上一扔。
红色的纸片散落在容秋的身侧,沾上了她鲜红的血迹,她就像一个被玩坏的布娃娃,红肿的双眼已然空洞的毫无生机。
那个男人甚至没有把她当做人。
赵元琪悠闲地点燃了一根雪茄抽了一会儿,接到朋友邀请他下午打高尔夫的电话,披上浴袍,欣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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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辛见到姐姐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在B城医院简陋的病房里。
容辛疯了一样的要冲出去shā • rén,被同学们还有谢之远和邻里的叔叔阿姨们拼了命的按住了,容辛瘫坐在姐姐的病床前,那是他第一次失声痛哭。
又过了一周,容秋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