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忍无可忍,把两人揪到天台上下达了最后通牒:“再烦我,我就出家。”
两只聒噪的雄性生物立刻被吓傻了,裴焰抱着容辛的大腿嗷嗷哭叫“小辛辛不要剃光头”,谢之远立刻保证再也不送爱心便当和纸条。两人就此签订了合拼协议,偃旗息鼓,双双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
容辛心满意足的获得了久违的安宁,就连自己一个人吃黄焖鸡的时候都觉得香了不少。
当然,裴焰仗着和容辛是同班同学这一点,还是占据了先天优势,每天都在悄咪咪的刷好感。
然而裴焰也没忘了正事,他总是时不时的旁敲侧击说自己已经和当年收了赵家钱销毁证据的老王约了见面,让容辛相信他一定能一点点拿到赵元琪违法乱纪的证据,不要冲动。
对于他的劝诫,容辛只留给他一句话:“找到确切的证据,我才会放弃进入鸿城集团的计划,否则你就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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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冷了,根据天气预报说,下周甚至可能迎来雨夹雪。
郭逸然从他老爸的车上走下来,看着面前鸿城集团宏伟的标识,还没来得及感叹一下,就被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
“一会儿给我出息点。”郭明宗把大包小包的礼品袋塞进他手里,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就来气。然而奈何就这么一根独苗,虽然知道儿子不成器,也不能任他堕落成无业游民,“拿好了,到时候听我指使你再给。”
“知道了。”郭逸然皱着眉拎着大包小包,从前都是别人讨好他们,何尝有他们带着礼物讨好别人的时候。
郭明宗也知道他心里有气,说到底,还是他没了职位才让郭逸然没法留在霍普大学的,想到这,郭明宗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见到吴主管要嘴甜,他基本上是你今后继续留在上流社会的唯一出路了,别耍性子。”
郭逸然没什么表情,冷着脸“哦”了一声。
郭明宗叹了口气,他现在今非昔比,树倒猢狲散,从前依附于他这颗大树的人脉基本上都跑了个干净,只剩下了寥寥几个早些年的旧交情。
吴峰就是这旧交情当中的两个,他们在金港城的时候就认识,如今也只能仰仗他了。
电梯直上24层,郭明宗离得老远就摆出了谦卑的笑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敲响了吴峰的办公室的大门,那架势简直比和尚敲木鱼还要虔诚:“吴主管?”
办公室里,吴峰正在看一份文件。
文件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容辛这些天的出行路线,上面说容辛除了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里,还经常会去东区闲逛。
吴峰皱眉看着,容辛的闲逛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目的性,有的时候去河边坐在长椅上吹风,有的时候去东区第一摩天大楼顶层看风景,他似乎很喜欢那种没意义的活动,一个人在东区一呆就是几小时。
天知道他一个凭借辩论会火遍全联盟的学生,不好好准备后续的辩论赛,像个哲人似的天天出来冥想是干什么。
不过吴峰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容辛那所谓的每天都要打卡的藏匿袖扣的保险地,探子跟了容辛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见他去过可疑的地方。
要不是自己真的亲眼看过那枚袖扣的照片,吴峰几乎以为那是容辛编出来骗他的幌子。这种被拿捏住的感觉就像是毒蛇被捏住了七寸,猛虎被制住了后颈,吴峰有几次急了,恨不得直接把容辛抓走严刑拷打,却又怕真的有那么一处保险地,只要容辛一天不打卡就会把证据发给警察。
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吴哥?”
吴峰终于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把桌上的资料收进抽屉里,这才抬头:“请进。”
郭明宗露出一张笑脸,推开门走了进来:“好久不见了吴总。”
郭明宗毕竟是老狐狸,即便被这么怠慢晾了半天依旧能面不改色,而他后面的郭逸然明显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脸色明显有些不忿的怒意。
“郭部长看起来人瘦了些,咱们这个年纪可不比曾经了,得多注意身体。”吴峰悠然的翘着二郎腿,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打量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环保部部长。
“是是是。”郭明宗应着,忽的一拍大腿,“哎!您瞧有多巧,我正带了根野山参和好些个鹿茸过来,还有上好的信阳毛尖,吴总每日也辛劳,这些东西您估计用得上。逸然,东西拿来。”
郭逸然看在老爹的面子上一声不吭的把东西递了过去,用尽全身为数不多的涵养才终于没摆出一张臭脸,小声叫了声,算是打过招呼:“吴总。”
吴峰没把这毛头小子放心上,用下巴指了一下旁边的地:“把东西放那吧。小伙子一表人才,和老郭你长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