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焰举起他的狗蹄子,手背上赫然有几个新鲜的指甲印和血痕。
容辛:“......”
眼前的罪证无从抵赖,容辛抓住裴焰的手,忽的注意到裴焰手背上的指甲印深得都结了血痂。
“都是我掐出来的?”容辛抬眼,眼底涌起了满满的内疚。
裴焰愣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要从容辛那里骗取亲亲,没想过会惹得他内疚,赶紧收回手,大大咧咧地在手背上抹了两下,没事人似的笑:“小猫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
他刚才说昨天晚上容辛抱着他不撒手话半真半假,容辛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有一阵疼得特别厉害,掐着胃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滚,疼得死去活来的呻/吟,声中带着止不住的哭腔,胃痉挛的非常严重,整个人的神志都不太清醒了,抓着裴焰的手拼命地往胃里按。
裴焰吓的魂飞魄散,差点直接打了120,后来想到容辛有多讨厌医院,还是用尽全身解数去安抚,折腾了半个小时,容辛的胃疼才稍微缓解了下来,在裴焰怀里蜷缩成了一团,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昏睡了过去。
他的脸上都是泪痕,裴焰给他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被掐的鲜血淋漓,那时候没在意,擦了一下就忘了。
他那时只是想,如果自己不在容辛身边,容辛一个人如果忽然难受起来,要怎么办。
“真没事。”裴焰笑着把手背到身后,“过两天就掉了。”
容辛的瞳孔微微颤动着,嘴唇都抿紧了,坐起身子向着裴焰伸出手:“拿来。”
裴焰犹豫了一下,看着容辛不容置喙的样子,还是把手老老实实地伸了出来,开玩笑道:“你要对它施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