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那顿依旧是清淡到甚至尝不出味道的素斋,叶怀宁和老师父说了一声,端了饭菜回房去吃。
季饶默不作声地低头扒饭。
从昨夜到现在,叶怀宁甚至没有多施舍过他一个眼神,即使这样,他也庆幸被困在这里的不是叶怀宁独自一人。
老师父放下饭碗,淡声说了句:“你不该来的。”
季饶愣了愣,然后笑了:“我没想那么多,来都来了。”
“等雪停了,赶紧走吧。”
季饶应下:“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老师父摇头:“被添了麻烦的那个不是我。”
季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嘴角的笑收敛,低下声音:“……我做错了事,可能求不到原谅了,可我心里过不去,我只是希望,他能重新开心一点。”
老师父沉默了一下:“如果肯坚持,总会有机会,但太过执着,也未必是好事。”
季饶没有再说。
他不知道他和叶怀宁最后会怎样,还有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可能,可他不想放弃。
吃完饭,季饶继续去捣鼓电线。
叶怀宁抱着书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黄昏,房间里的灯重新亮了。
窗外传来季饶和老师父的说话声,季饶在跟老师父提议,想帮忙把几个房间破损的窗户框重新钉一遍。
做晚餐时,叶怀宁主动去了厨房帮忙,他不会做饭,只能帮老师父打打下手。
外头不时有乒乒乓乓的声音,叶怀宁听得有些心烦,一句话未说。
吃完晚饭,叶怀宁坐回床上,继续看下午只看了一半的佛经。
季饶来敲他的门。
“怀宁,能不能开一下门?我就跟你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
叶怀宁翻过一页经书,季饶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听着有些不真切,他不太想动,但那人锲而不舍,不断轻敲他的房门。
叶怀宁冷淡的面庞出现在骤然拉开的门后,季饶收了手,将抱在怀里的热水袋递给他:“我刚在我那间房的抽屉里找到的,灌了开水进去,你怕冷,夜里拿这个暖脚,会睡得舒服一些。”
叶怀宁没接,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