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先前那个吻的温存风格,他不再伪装,彻底暴露本性,吻得疯狂又深入。
好像在用行动明晃晃地告诉你:“掉进来了,就别想出去。这是书生的兰若寺,是武帝的白云乡,是你无法逃脱的孽债。”
脸被迫仰起,后颈一片酥麻,我全然被动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脑袋越发昏沉。
直到我实在要喘不过气了,抓着他袖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他才意犹未尽放开我,像一条收回信子的蛇,自我口中收回他的舌。
“老师,你骗人。”按在后颈的手并未收回,好似抚慰不安的小动物般,他持续地揉捏着那里,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掌控到极致。我就像一只被挠到痒处的猫,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胸膛剧烈起伏着,我也想表现得尽可能的游刃有余,然而身体却不允许。我努力平复着喘息,一时没顾上他在说什么。
“你还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可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我偏了偏头,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固执地贴上来,并不让我得逞。
“松开……”我瞪他一眼,抓着他衣袖的手缓慢松开。
理性苟延残喘,尚留一线生机。
我要救活它。
商牧枭瞥了眼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五指插进我的指缝,属于他的气息席卷重来,再次蛮横地侵入我的口腔。
他这次倒是听话地没有揉捏我的后颈,只是改抓我的头发了。
头皮微痛,我蹙了蹙眉,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尖。他动作一顿,下一秒更粗暴地咬回来。来不及吞咽的口涎顺着唇角滑落,冰冷的空气逐渐变得躁动。
理性死了。本能翘着腿坐在王座上,悲悯地看着它。四周响起曲调忧郁的《小星星》,那是理性的挽歌,也是本能的加冕曲。
我在商牧枭的口中尝到了那支未来得及细品的,干红的滋味。混合着尼古丁的气息,加重了涩,却也突显了甜。
太甜了,一点都不像干红。
这支奔富,好像不太行……
坚冰破碎,被囚禁了多年的火焰一旦接触外界,便要卷起燎原之势。
回过神时,我已整个人被商牧枭压在了床上,可我甚至都没有印象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进的房间。
太好了,本能还会随意删减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