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开始后,他一天都不得空闲,被商芸柔拉去直接在自家公司做起了朝九晚六的上班族。未免别人溜须拍马行方便给他偷懒的机会,甚至不允许他自爆少东家的身份。
所以,纵使放了寒假,他却比我都忙。
“你去哪儿了?”商牧枭并不看我,心思全在面前的食物与眼前的电影上,“这阵子你好忙啊。”
关于复健,我没有与商牧枭明说,只告诉他寒假里要经常去医院做理疗,是每年惯例。他不明真相,也没有怀疑。
“和朋友吃饭。”我解下围巾,丢到沙发上,见他点的都是浮满红油的辣菜,蹙眉道,“怎么吃这么辣?”之前都没听说他喜欢吃辣的。
他咽下一口菜,用纸巾抹了抹嘴道:“没胃口,吃点辣的开胃。”
只是几天,怎么看着都像是瘦了一圈?
“很累吗?”
他看我一眼,跪坐起来,牵过我的手,俯下身,将额头轻轻贴在了我的手背上,像个虔诚的信徒。
今天他穿了身稍显正式的工作装,白衬衫配西裤,外头是件长款的灰毛呢外套。此刻外套已经被丢到一边,领带也松垮地垂在胸前,衬衫衣领扯开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被发蜡固定了一天的头发还凌乱地落下两蔟挡住了眉眼。分明是邋遢的打扮,放他身上硬是邋遢出了几分不羁的味道。
“很累。”他低低道,“我讨厌被拘束,也讨厌我爸。”
“那不要去了。”我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本还算规整的头发弄得彻底散乱开来。
他静了静,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