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个是谁?”商禄声音隐隐传进来,有些窒闷,但仍能听清。
“我姐他们没说吗?那是我的哲学老师,也是我现在的交往对象。”商牧枭的话语中,含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
商禄一静,似乎在消化这一信息。
“你把人带回来,是觉得我会生气吗?你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反抗我对你的压迫?”商禄再次开口,语带讥讽,“商牧枭,你就算和一条狗交往,我也不会生气。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他没有直接把我比作狗,但那意思也差不多了。
果然,电影角色归电影角色,千万不要和演员本身混为一谈。
“既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为什么你总是要干涉我的人生,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之前让我报考金融系,现在又要让我去拍电影。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商牧枭冷笑一声,“我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那些不再只是你的人生,也是我的人生。当我们的人生轨迹发生重叠,你难道觉得我该优先考虑你的感受吗?你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就连这条命都是我赋予的,你到底在愤愤不平什么?”
“你赋予的?你不是经常说,我这条命是用我妈的命换的吗?”
商禄没有回答,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懒得理睬,但我没来由觉得是后者。
短暂的静默后,商牧枭语气平静下来,只是透出浓浓疲惫:“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