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筝停下脚步,这一刻好像回到了她暗恋他那会儿,他一句不经意的关心,她都能够开心好半天。
“不是我。我同学生理痛,我陪她来打点滴。”
傅成凛看似点了下头,不由问道:“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黎筝眨了眨眼,“啊?”男同学有生理痛?
‘生理痛’这三个字这会儿才慢慢悠悠传到傅成凛大脑,虽然失态了,他还是不动声色挽尊一把尊:“听成了生长痛。”
黎筝自我感觉普通话还算标准,她也礼节性问了句:“你是过来自己看医生还是看朋友?”
傅成凛:“约了个长辈。”
“哦,那不耽误你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点干巴巴的,还透着说不出的刻意的客气和疏离。
傅成凛问起:“来打点滴的是你室友?”
黎筝:“嗯。”
傅成凛下巴微扬,“快过去吧。”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转身去了行政办公楼。
没忍住,黎筝又回头看他一眼。黎筝确定傅成凛不会像她一样转身看,她安心目送他背影。有段路宽阔,后面没车来,她倒着走了几米。
黎筝经常在晚上看到锻炼的老人倒着走路,听说治失眠。
那道笔挺的身影越来越远,凡是从傅成凛身边经过的人都不由侧目。
到了路头,他拐过去。
黎筝回身,迈着正常步子往前走。
冷饮杯子里的吸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给咬扁了,细细的一道道牙印。她转下杯子,换个方向把吸管给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