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全不想念那些炙烈程度不一的吻是假的。
贺云曙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唾液,喉结才一动就听到厉戎低沉的笑声。他抬眼,正对上厉戎垂下的目光,几乎可以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厉戎轻声说完,便低头将两个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缩到没有,嘴唇覆上贺云曙微张的唇瓣,一开始吻是轻的,羽毛一样一寸一寸地落。但克制很难,很快厉戎就伸手将怀中人环紧,吻得没了章法。
之前所有那些吻的记忆好像都随着当下这个逐渐加深的吻一起涌上来,眩晕效果加倍。贺云曙环着厉戎的脖颈,被他吻得拱起腰背,一点点向后陷入沙发里去,沙发软绵绵得仿佛云团。厉戎的舌头送进他嘴里,缠着他舌尖不放。说的是“亲一下”,早不知道亲了几下。手掌掀开贺云曙衬衫下摆,沿着他的窄腰摸下去。他手心的温度很高,从他碰过的地方一点一点燎起火苗。
距离他们上次zuò • ài已经半月有余,对于该做的都做过只差成结的alpha和omega来说,简直久得不可思议。厉戎的信息素气味充满侵略性地漫出来,明明两个人都没有喝酒,这个吻也染上威士忌的气息,让人手脚发软。
厉戎吻了吻贺云曙唇角,偏头沿着他纤长脖颈吻到锁骨,耐着性子解了三颗纽扣,就忍不住干脆扯开那衬衫,露出贺云曙白皙的胸口,含住一颗嫣红ru粒吃软糖一样吮咬,手掌攥握着另一边ru肉揉玩。
残存的理智告诉厉戎,贺云曙态度转圜还没多久该要收敛些,但欲望却让他忍不住说些淫亵的话:“怎么好像握不住了。”倒不是信口胡说,而是真觉着手里的软肉真的丰润了不少,被他吮吻过的ru粒也红胀得像莓果一般,格外诱人。
他话音刚落,身下本来软成一滩水的人忽然僵了僵。厉戎暗暗后悔,不再说话,伸手到贺云曙身下,揉捏他tún • bàn。
贺云曙低声shen • yin,却无法像刚才那样全身心沉浸于欲念中,究竟分出了一些。
那天在医院门口他把从药房开来的验孕棒等物一股脑塞给了蜜琪,之后一直没找到什么时机再去买新的。但十数日过去,结果好像不再需要借助外力来判断,身体微妙的变化已经让贺云曙隐约猜得到答案。
食量变大了一些,口味越发刁钻。胸口和小腹的软肉变多了,连ru粒都胀大了些许。最糟糕的是,身体对于欲望的敏感度也增加了。ru尖抵在衣服上擦蹭都让他难忍,更别说此时此刻,被厉戎用唇舌和指掌反复亵玩。下身也早随之起了反应,隔了些时日没有同厉戎亲近,身体几乎在叫嚣着渴望他。
贺云曙咬着嘴唇小心地侧过一些,不让厉戎压到自己。
怀孕这件事,厉戎理应有知情权,可现在委实不是合适的时机。
倒推怀孕时间,那时候他们两个尚未把所有的话说开来,他跟厉戎说自己吃了避孕药。确实吃了药,也确实怀了孕。这该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的决定,贺云曙完全拿不准直接把结果甩给厉戎他会是什么反应。
而接下来还有最重要的一仗要打,现在告诉厉戎自己怀了孕,不说别的,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继续参与其中。
不可以。
不可以告诉他。
但也不能就这样继续下去,怀孕时间还远没达到安全时限。
厉戎察觉怀中人走了神,不满地轻轻咬了下他耳垂:“想什么呢?”
贺云曙声音微颤,小声道:“不能做……”
厉戎梗了一下,抽出在贺云曙内裤里作祟了许久的手,把被淋漓水液沾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逼着他看:“湿成这样,你跟我说不能做?”
贺云曙脸烧得厉害,闭上眼睛艰难地说出自己刚刚组织好的理由:“做了的话你的信息素气味会留在我身上的……会让他们发现我们在撒谎……”
厉戎拥着贺云曙,下身硬得发痛,欲望让他只想把怀中人吃干抹净,可残存的意思理智让他不得不承认贺云曙说得有道理。大战当前,他们的确需要把谎扯得圆一些。他呼吸浊重,拉着贺云曙的手按在自己身下,低声道:“那该怎么办呢?”
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出手底下那灼热巨物蠢蠢欲动,贺云曙挣了一下没挣开,清楚当下没什么其他选择,垂眸解开厉戎裤带,把那根狰狞的肉刃放出来,伸手圈握着帮他套弄。
厉戎随着他的动作喘息愈重,贺云曙自己也烫得厉害,威士忌浸足了甜青柠,气味浓郁得熏人欲醉。厉戎干脆扯开他衣服,把两个人xing • qi握在一起套弄。贺云曙羞耻得眼角发红,他身体本就比平时敏感些,不多时便射在厉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