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潭州城已经有了“鸟语花香”的味道。
春风拂过斑驳的城墙,抚慰着冬日的酷寒;几场春雨下来,空气中也是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苏家大院门口,一群人正在把一件又一件货物搬上马车,再用绳子捆紧。
六辆马车前端都插着一面旗。
漆黑的旗面用金线绣有“中原第一镖局”几个大字。
那群人大多身形健壮,虽然没到虎背熊腰的程度,但体格也比普通人粗壮不少,显然平日里经常锻炼,并且伙食营养也跟的上。
这群人很明显经常干这种装卸的活,动作娴熟;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堆在大院门口货物中的大半都装上了马车。
“鸣鸿啊,这次是大生意,大哥让你做镖头估计是有考你的意思。他让我跟着你,但又叮嘱我不是大事就不要帮你,你可要长点心啊。”
“还有,最近光明会那群崽子又开始闹腾起来了,大哥先一步去近安了,咱们得尽快赶过去!”
说话的是个精瘦的矮子,身高估计只有五尺出头,长得尖嘴猴腮;此人名唤步嗔,是聂不为少时结拜的异姓兄弟,江湖人称“铁猴子”,外练与长棍功夫结合起来已经有接近二品武尊的水准。
“好啦三叔,我知道了。不就是到近安吗?我又不是没去过,咱们这一路都有官道,不会出事。反倒是你啊,到了近安又能见到梅婶了不是?你可是追求了她十几年了,这次可争取把她拿下啊。”
聂鸣鸿一脸坏笑的低着头对步嗔回了句。
至于聂鸣鸿为什么要喊自己父亲的结拜兄弟叫“叔”,因为步嗔不仅与聂不为结拜,跟聂鸣鸿的母亲也结拜了!
听了聂鸣鸿的话,步嗔老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道:“麻了个巴子,老子的事要你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这走镖能跟你自己一个人跑一样吗?反正我在这儿跟你说清了,我是来保你的,镖出任何事我都不管,你特么自己掂量吧。”
说罢,便甩了甩袖子气呼呼的就要走,只是没走两步又回过头对聂鸣鸿叮嘱道:“我去打壶酒,你在这儿给老子好好看着,别落下货,等都装好了再让董掌柜清点数目,而且苏家这次也派了人跟我们一起,你跟人家好好熟悉熟悉。我在城门口等着,知道了没?”
聂鸣鸿有些无奈,但它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人,知道步嗔其实是真的关心他,收了收他那玩世不恭的神色,正正经经的点了点头回道:“知道啦,您就放心吧。”
步嗔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又想到再不走他的美酒就被卖光了,就有些心急;伸出手指用力指了指聂鸣鸿,就迈着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