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中国香港,暮春五月。
过往的一年里,伯瑞斯的走私业务主要是偷运中国境内的地下文物。再通过香港这一中转站运往欧洲各国,从中获取巨大的经济利益。
因为频繁往来香港与欧洲,伯瑞斯在香港的半山豪宅区一掷千金地租了一套豪华公寓。还金屋藏娇了一位年轻貌美的混血嫩模。
做生意的同时也要保障个人享乐,否则赚钱有什么意义呢?赚钱的最大意义就是用来享受生活。
这天晚上,伯瑞斯忙完了正事后,在几名保镖的护送下回到位于半山的豪华公寓。
复式公寓里空无一人,但是地板上却有新鲜娇艳的玫瑰花瓣,一路从玄关撒到向上蜿蜒的楼梯。
伯瑞斯的嫩模情人琳达最喜欢玩这些罗曼蒂克的花样,身为金主的英格兰大叔也很吃这一套。每每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撩得性致盎然。
“你们就守在楼下吧。”
把保镖留在楼下后,伯瑞斯独自一人兴冲冲地上了楼。
在二楼的楼梯口,伯瑞斯发现通往卧室的走廊上,还有无规则甩落的真丝睡袍、蕾丝文胸和丁字裤。
脑补了一下琳达是如何性感撩人地脱掉这些贴身衣物时的活色生香画面,伯瑞斯浑身的血一下子就热了。燥热得他也迫不及待地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十分猴急地三两下就把自己扒得精光。
伯瑞斯光着身子走进卧室时,琳达正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露出一截玲珑雪白的香肩。
香肩以下的部分尽管被一层轻薄柔软的真丝被单覆盖着,却依然是一道曼妙起伏的S形风景线,对男人的诱惑力无穷。
伯瑞斯正无比亢奋地想要扑上床,后脑勺突然挨了一记重击,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伯瑞斯重新恢复意识是因为一桶冰水,那原本是琳达用来冰香槟的工具。
睁开眼睛后,伯瑞斯发现自己的处境相当不妙。
整个人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卧室的一张按摩沙发椅上,嘴巴也被毛巾死死堵住,想要呼救是不可能的任务。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人,一个既看不出性别也看不出人种的人。
因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被裹得严严实实,黑衣黑裤黑手套黑皮靴,头上还戴着一个全封闭式的黑色头盔,从头至脚没有露出哪怕是一寸皮肤。
不过,从身高与体格来看,这个黑衣人应该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手矫健敏捷快准狠的男人。
伯瑞斯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琳达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模式中。
而留在楼下的保镖们显然也没人察觉到楼上出了事,没准还以为他在卧室里跟情人滚床单滚得正嗨呢。
伯瑞斯拼命地在喉咙里唔唔发声,希望能争取到跟面前这个黑衣人谈判的机会。
只有对方让他说话,他才有机会为保命而努力。无论对方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只要不杀他就行。
然而,黑衣人却一点儿也没有想要跟伯瑞斯对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的丑态。
伯瑞斯进屋时已经脱光了衣服,现在就像初生婴儿一样浑身光溜溜的,模样十分狼狈。
他有些困难地试图藏起自己最不该露出的身体部位,但是因为四肢被固定住了,实在没法蜷缩身子。
这时候,黑衣人开始行动了。右手一翻,露出握在掌心里的一把刀。
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小刀,而是一把锐利得能够割断钢丝网的军刀。
其强悍的刀身结构与霸道的杀伤威力,让它一直是美国特种兵的最爱。
看到那把寒光凛凛的刀子,伯瑞斯直觉大难就要临头了。
他疯狂地拼命摇头,希望对方能饶他一命,目光中满是可怜巴巴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