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把闹钟调早了半小时,南斯骞也几乎是踩点进的诊室。
不过他今天心情很好,昨晚的电话占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都休班。
昨天晚上南斯骞临睡前约了苏淳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并托张博康定了块手表,预备送给苏淳作为爽约的赔罪。
忙活一上午,终于等到下班,南斯骞一分钟都没有多待,开车去找张博康。
张博康在公司等他,一见面就很惊喜的上前跟他拍了拍掌:“小骞,许久不见了!”
南斯骞朝他笑笑,“上班族,比不上你自由。”
张博康笑着不轻不重给他一拳,然后拿出烟来递给他,又要给他点火。
“不合适吧?”南斯骞挡了一下,“在你办公室抽烟啊?”
张博康推开他手,给他点了烟,又给自己点。
“见外了不是,”他偏头吐出一口烟,环视装修精致的办公室一周,“我自己的地儿,别说抽烟了,xī • dú都没人管,当然xī • dú违法,不能xī • dú。”
南斯骞朝他竖起大拇指。
张博康转到书桌后,从抽屉里拿出黑丝绒的盒子,在他伸手要接的时候往后一撤,“先说清楚,要送给谁的?”
因为他模样斯文,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丝毫不见轻佻,反而有些认真。
南斯骞眸光闪动,隐隐含笑。
他笑得时候半垂着眼睫,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缱绻多情。
张博康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但没有继续追问。
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南斯骞,“只要不是送给长辈的就行,二十多岁戴没问题。”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十七八岁也行。”
南斯骞觑了他一样,张博康把丝绒盒往他那边递了递:“包装盒我叫秘书给换了,原版的logo太明显了。”
“……谢谢。”南斯骞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是块黑色的机械表,款式简约但是看起来科技感十足——应当符合苏淳那种外放型的喜好。
他盖上盒子,放到外套里。
两指间的烟抽掉半根,两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如梭的车辆和渺小的人类。
南斯骞看了一会儿,说:“还有件事。”
张博康下意识转头看他,但是南斯骞的目光仍旧锁定在楼下,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