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了,今晚要留宿在南厢,便不走了。”
苏尘面上笑容一滞。
片刻,他握紧袖角,唇边弧度又漾开,低低一笑。
“好。”
寒风料峭,穿过门户,南厢之门被人狠狠甩过,候在门外的阿宁一眼便看见了自家主子。
他欲上前询问,却看到苏尘满面怒色,终是瑟缩了下身子,不敢发言。
苏尘迈开步子,朝西厢走,阿宁哆哆嗦嗦地跟在身后,猛地前者步子一顿。
他连忙止步,险些一个不备撞到自家主子。
“大人?”
苏尘转过身形,再次朝南厢走去。
“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月色昏暗,男子步履匆匆。南厢寝屋之内。
韩池看着阖上的门,“公主这是何意?”
自苏尘进屋时,韩池便发现了叶云婀眼神的不对劲。他知晓了,叶云婀是喜欢那名男子的。
既然如此,又为何故意气他、赶他走?
韩池稍稍眯眸。
叶云婀转过身形,于桌前再次坐下来,声音缓淡:“本宫与韩公子不是还有正事要谈么?”
关于那场交易?
韩池难得笑了,“公主还真是……罔顾私情。”
她摇头,“罢了。”
月色翕动,朝窗边袭来,流动到屋内,映得男子的面色又有些清冷。
他道:“公主若是在和那位公子在吵架、闹别扭,就莫要扯上韩某,把在下当枪使。”
“韩某担待不起。”
他一撩白袍,款款而坐,看得叶云婀一时无言。
韩池不喜政务、不近人情,唯一喜欢的,便是那岐黄之术。
“韩公子还记得周覃吗?”叶云婀觉得方才之事有些对不住他,“若是韩公子愿意,本宫可以想办法……”
男子摇摇头,“我与太医院那些太医习的不是一种医术。”
看着她面上的不解,韩池难得好心地同她解释:“我习的,与其说是医术,更像是一种巫术。”
“巫术?”
“嗯,”韩池又点头,“公主可曾听过医巫?”
“略有耳闻。”
韩池道:“巫医本是同源,可总有些人认为巫术仅是鬼神之术,认为其故弄玄虚、非正道也。特别是前朝,庸伟帝焚烧了许多有关巫术的古书典籍,自此,医巫便走向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