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船的货卸完的差不多,都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色越晚,码头的风就越大。
苏明妩开始觉得凉,她反手捂抱住自己的腰,符栾瞥了眼霍刀,霍刀连忙把王爷的外氅递给了绿萤。
男人的披风要比斗篷还大,说是披着,不如说从头到脚套了层宽边软毯。
苏明妩方才嘴硬的很,但并不想和自己过不去,欣然接受后补了句嘟囔:“王爷,臣妾和您暂时休战,等下了船,我还是要与王爷生气的。”
符栾通常在饱食餍足后的第二天,对苏明妩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他笑道,“好。”
“...”
苏明妩独自闹不起别扭,她说得气势汹汹,然而身子一暖和,就开始念起符栾的好,把方才刚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去。
她揪紧领口,跟蹦跳蒲兔似的在符栾身边绕来绕去,对着栈桥的尽头左顾右盼。
他们周边等待上船的人许多,最常见的是书生,春闱九日在明年二月,眼下业已七月,还有半年有余,考生们得提前赴京华作准备。
前头逐渐开始热闹,好像是卸完货,来程的客人下船。
只待这些人走通,他们就能上去,苏明妩是首次坐这种大船,哪儿哪儿觉得很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