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妩听完微微发愣,又觉得的确符合符栾的脾气,也罢,害了她的人,她生不起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算了,不提她,绿萤我还想沐浴,你再给我打点水。”
“嗯,是。”
绿萤转过身去欲要走,苏明妩忽然发觉她的不妥,喊住她道:“慢着,绿萤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吗?”
丫鬟绷不住,直接就跪了下来,吓得榻上的女子一跳。
“王妃,奴婢忍了好久没说,是奴婢害了您。”
绿萤哭哭啼啼:“那毒下在花上,都是奴婢采摘泡茶,都是奴婢的错啊!”
唉,原来是这件事。
苏明妩裹紧符栾的外袍,身上沾了他的迦南香,踩上软靴坐在床沿,“和你没关系,我未出嫁前也喝花茶,玉露园是我要你去的,上次摘花我就在你身边。”
“她不在茶里下毒,会在其他地方,有人要害你,怎的防得住呢。”
“要怪你,我是不是还得怪自己喜欢喝花茶。”
甚至,因为绿萤总是小心地挑干净的花瓣,毒性才会消减许多。
苏明妩通过此事愈加明白,她太自以为是地觉得这辈子会和前世同样,可事实是不止皇位的事未知,其他的一切都在改变。
绿萤瘪着嘴,“王妃,奴婢...”
苏明妩笑道:“好了,别唠叨,先去备水。”
“哦,是...”
苏明妩看着丫鬟的背影,倚靠在床栏,额头的秀眉轻轻蹙起。
她虽然安抚了绿萤,但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本来对有身孕这种事,她就比较紧张,如今还中过毒,就算医师们都说她好了,她也不敢完全放下心。
此事没旁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
九月中,符栾启程去漠池府,离开前的六天,晚晚宿在樟月殿。
苏明妩好不容易熬过‘水深火热’的日子,第一次生出希望崔珏再催的勤快点,让王爷快些去忙公事的念头。
在很好的休息了三日后,陆景山和叶折风的信也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