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奴婢听说这药材不是京华长的诶。”好像就是凉州长的呢。
“...你不懂不要瞎说。”
大街上走着,符箐瑶正想反驳她的丫鬟,忽的,头顶砸来了个小东西,“噗咚”一声撞到她的脑门,再然后弹到了地上。
符箐瑶疼的龇牙咧嘴,弯腰定睛一瞧,原来是只红木笔搁。
她仰面看向旁边二楼的酒馆,对着大开的窗牖,生气喊道:“谁,是谁扔的,现在就给我站出来!”符箐瑶喊完,抬头等了半晌,无一人回应,空空荡荡的仿佛方才被砸到只是她的错觉。
碧棋捡起红色笔搁,“公主,我看是有人不小心抛落的,咱们还是去寄送药材罢,您大人有大量,别同他们计较。”
公主可千万别惹事,不然回去,容姑姑肯定会罚她。
符箐瑶揉了揉额头,从贴身宫女手里拿走笔架攥在手心,“你去就行了,我要把砸了我还不出声的人揪出来。”
“公主,您千金之躯,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嘛。”
“哼,可是,做错事就该道歉的。”
符箐瑶本来也没多么生气,然而蓦地想到笔搁算轻的,换个重物,她额头破相了可怎么办,再换个年老的年幼的,可要出大事。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别人不敢,她堂堂南康公主有什么不敢的。
“你快去给娇娇寄药材,我自己可以,侍卫不都呆在暗处麽,有事我喊一声就行。”
碧棋了解符箐瑶的性子,劝得住的人要么是皇上要么远在凉州,她无奈苦着脸应道:“是...”
符箐瑶待宫女走远,轻哼了声,裹紧雪白狐袍戴上氅帽走进酒楼,一口气跑上了二楼。
...
明年二月是春闱,乡下学子会千方百计提前半年到京华的书院里学习,哪怕最普通三流的,也比僻壤乡间的学舍好的多。
这家临街开的食肆酒栈打的旗号是离盛安街近,其实隔了条岔道,简陋的根本无法和大的酒楼相比。
因为卖的菜式简单便宜,久而久之成了许多穷学生呆的地方。
符箐瑶周身水锻似的白裘毛简直能发光,走到楼上,瞬间把周遭零散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不消说,看不清被帽子蒙住的半张脸,都能看出这是富贵人家的姑娘。
正值午后,大部分人用完膳,剩余少量来得晚的,统共就四、五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