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近要陪着事务所那边的人对账,都要加班到很晚。以后下班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走。”
傅斯恬和女实习生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是庆幸不用加班,二是高兴这个临时的师父好像还挺友好的。
但没想到,傅斯恬的气刚松没两天,她开始后悔话说得太早了。
那个男同事渐渐变得过分“友好”了。
进公司的第一天他就问傅斯恬要微|信,说是方便工作事务上的联系,傅斯恬没多想就给了。起初确实只是会在有事交代时找她,慢慢的,下班时间也有了要和她闲聊的趋势,连续好几天晚上都主动找她说些有的没的。一会儿是抱怨老婆、后悔太早结婚,一会儿是给她发自己大学时的照片、一会儿还有意无意地透露老板和他是亲戚,其实他家庭背景很好之类的。
傅斯恬反应过来他的暗示,又恶心又生气,不堪其扰。
晚上睡前聊天,她忍不住和陈熙竹吐槽了几句。
“太奇葩了吧。”陈熙竹义愤填膺,“你要不然不做了吧?把他拉黑了事。反正给的工资也不高啊。”
傅斯恬选择这个实习不是为了工资,只是想提早体验一下和专业相关的工作。她不是没想过提早结束,可心底里却舍不得时懿。
不实习了,她就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时懿家里了。
她坚持:“算了,再忍一周就好了。”
陈熙竹只好提醒她:“那你小心一点,在公司里尽量不要和他单独共处。”
“嗯。”傅斯恬说:“昨天下班等公交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没加班,突然停车在我前面说要送我回去,我坚持不上车,他就有点变脸了,我只好装作公交车到了,随便上了一辆刚停下的公交车,结果转车的时候,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挤上要坐的那班车。”
“哈哈哈哈哈,你这也太惨了吧。”陈熙竹又同情又好笑。
傅斯恬叹气。
陈熙竹问:“他明天要是还来,你怎么办?”
“不会……吧?昨天都好僵了,他还装做没看懂就太不要脸了。”
陈熙竹表示:“他现在做的事还不够不要脸吗?”
傅斯恬无言以对。
“时懿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干嘛不和她说?”陈熙竹奇怪。
傅斯恬咬唇,闷闷地说:“说不出口,感觉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