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涛扯着她去护士站。
她一个劲地说:“不用了,没事的。”傅建涛却没由着她,固执地把她扯到了护士站。
贴创可贴时,他问:“你婶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没等傅斯恬回答,他继续说:“不管她说什么,她说了不算。你别想那么多,家里的事有我,你安心读你的书,这些和你都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她知道,他不是真的能做主的人。她也知道,他也很辛苦的。她没说话,只是抬头用很温和的眼神看着他,摇了摇头:“没关系。给我点时间,我可以的。”
再回到病房不久后,傅建涛就被老人赶回去了。
伺候着老人上过一次厕所后,同病房的人熄灯睡觉了,病房里陷入了黑暗。
老人不知道是不是呼吸不畅,呼噜声怪异,嘶鸣着,像黑暗中潜伏着一只怪兽。
傅斯恬注视着黑暗,无法入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又很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
梦还有醒来的时候。
她的现实,她的人生,她的噩梦,却好像总也挣扎不出来。
时懿发来短信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短短的几个字,她看了好久好久。
她一字一字地打:“还好,我现在还在医院。周日回去和你细说。”
时懿说:“好。注意休息。晚安。”
傅斯恬说:“好,关好门窗。晚安。面试顺利。”
时懿少有的,发了个[亲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