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曾经这些会让人哭出来的事,如今,她才可以这样笑着说出口。
她错过了太多。也错了太多。
“没有下一次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带着鼻音的宣告。
傅斯恬轻揉她的脑袋,没有问“没有下一次什么”,只是应:“好。”
没有下一次的隐瞒,没有下一次的互不信任,没有下一次的你不说我不问,没有下一次的分开……
警告也好、道歉也好、许诺也好,什么都好。她都读得懂。
“再也不会了。”她低下头亲时懿的发顶。
时懿在她的怀里很轻地吸鼻子。
“那你爸爸呢?”
傅斯恬揉她后脑勺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才轻轻地说:“不在了。”
时懿惊讶,从她怀里抬起头望向傅斯恬,“对不起,我……”
傅斯恬用大拇指压住时懿的唇,摇了摇头,温柔地止住了她的话语:“没关系。你早晚都要知道的。”
“他在我们毕业的那一年六月出狱,十月,就去世了。肝癌。发现得太晚了。”
时懿喉咙发紧。她看得出,傅斯恬的眼神里,有隐隐的哀伤。她欲言又止,想要细问,又怕牵动傅斯恬更多的难过。
正犹豫间,桌面上的手机突兀地振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