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去绘州玩带的换洗衣服都脏了,现在身上穿的睡裙都是她的。
时懿没和她客气,坐在床边看着她在衣帽间为她挑衣服的身影,眸光和暖,调出通讯录,又给同事和助理分别打去了电话,通知她们准备出差。
傅斯恬抱着内衣、衬衫和西装裤回到床边的时候,时懿正在给合伙人容映打电话。
傅斯恬提着衣裤给时懿比了比,用眼神询问时懿的意见。
时懿见衣服上都没有标牌,应该是傅斯恬穿过的,内心有隐秘的甜蜜。她点了点头,微不可觉地攥紧了一下手机,状若自然地拉了拉肩膀的两条肩带,退下吊带裙,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傅斯恬面前。
白璧无瑕,肩直腰窄、两点樱粉像寒梅绽放白雪之中,小腹上,马甲线若隐若现,线条完美得像古希腊最杰出的雕塑家精心凿刻出的女神像。
傅斯恬呼吸滞了一下,眼波漾了漾,两颊不由地就被带起了绯红。
时懿满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打着电话,抬了抬下巴,又抬了抬手,示意傅斯恬帮她穿。
傅斯恬有些意外,却依旧只是弯了弯眉眼,满目柔情地替她穿起了内衣、衬衫、撩起头发、一颗一颗,细心地扣上扣子。
有点生疏,却不算陌生。从前时懿偶尔犯懒,就喜欢这样撒娇让她帮她穿衣服的。
系到倒数第二颗扣子,傅斯恬帮她整理领子,时懿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专注容颜,根本听不清扬声器那端容映在说什么了。
好想抱着她再睡一觉。
第一次,她对这座住了六年却依旧觉得陌生的城市又了强烈的归属感和眷恋感。
好不想走。
她单手抱住了傅斯恬,靠在她的身上,越发确定了要早点把傅斯恬骗回家的想法。
傅斯恬由她抱着,半晌,听她挂了电话才说:“到了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时懿没应好也没应不好,反而问:“你呢?”
傅斯恬愣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闷笑着许诺:“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时懿这才满意地发出一声笑气音,松开了她,由着她给自己穿上了裤子。
十分钟后,傅斯恬送时懿到门口,时懿没让她特意多上下一趟,自己下去了。